“有把握?”
“辩经论道而已,又不是打架。”张恒淡笑道。
李玄道微微颔首:“小心点,不行就退回来,一切有叔父。”
张恒点了点头,然后走上前。
见状李幼璇和萧晋二人不禁愣住了,满头问号。
这什么情况?
往日父亲(师尊)不死最疼爱张恒?今日又怎会这般反常,让张恒涉险?
二人想不通,不由同时看向李玄道。
然而就在二人想要开口时,李玄道却忽然以眼神示意微微摇头。
二人这才作罢,只能一脸担忧的看向张恒。
此刻张恒毫无疑问成为了所有人的焦点,但他却似乎并没有任何不适。
只见张恒走上前看着金鼎法师和苏世珣。
“二位若要辩经论道,那晚辈斗胆奉陪。”
张恒双唇之间一抹寒光一闪而逝,这般变化细微至极,非儒家大儒不可察觉。
所以此刻当所有人听到这番话,内心不禁纷纷冷笑,似乎都等着看张恒出丑。
“你……嗯?”
苏世珣正要劝退张恒,却见他唇齿之间一闪而没的寒光,顿时眼前一亮。
收发由心,好娴熟的唇枪舌剑之术,好一个儒家耀世神通!
这位必然是我儒家圣贤徒子徒孙,小小年纪便学成唇枪舌剑神通,天赋异禀,惊才绝艳啊!
更好的是得了那位前辈圣贤的真传,一样名声不显和光同尘。
又能在此刻危机使然之际挺身而出,力挽狂澜。
好好好,好的很,不想我儒家圣贤居然教导出这般一个德才兼备的弟子,真是儒家之大喜!
身为儒家大儒,刚才张恒的变化,他自然是尽收眼底,苏世珣心中激动之情险些直接溢出来。
南平宗门林立,人才车载斗量,如过江之鲫,但属于儒家书院的却寥寥无几。
毕竟读书要有所成已经很讲究天赋才情,儒家修行要求就更严苛了。
多少学子一头扎进儒林,皓首穷经一辈子也只是个穷酸腐儒。
求佛修仙还能讲个日积月累,聚沙成塔。
儒门修行却只讲天赋,没有天赋一切皆休。
儒门修行,实在是人才难得啊!
“哼,不知死活的小白脸……”
看到张恒不过一届凡人,居然胆敢向苏世珣和金鼎法师这两位儒释两家大能提出辩经论道的话,当下有人忍不住讥讽出声。
“闭嘴!”
但谁知不等此人说完话,只听见耳边有一道暴喝声如惊雷炸响。
此人连忙闭嘴,同时一脸惊恐的看向苏世珣。
心里对张恒好感已经满到爆的苏世珣哪肯一帮乌合之众再嚣张,当即怒喝一声,震的这帮人面无人色,纷纷惶恐的看来。
“瞻彼淇奥,绿竹猗猗。有匪君子,如切如磋,如琢如磨,有匪君子,终不可谖兮。儒家苏世珣见过小先生。”
苏世珣笑容可掬语气尽显温和,突然就从正气凛然的书院山长变成了循循善诱的老教习。
这可真是惊掉了一地下巴。
所有人皆是忍不住满脸怀疑人生的看来。
不是,苏世珣你这山长怎么回事?你们读书人前后态度变化这么大的吗?
李幼璇懵了,萧鼎懵了,就连李玄道都被苏世珣这一通话给秀懵了。
这到底什么情况,这货是儒家大儒?
张恒虽然对苏世珣的话一知半解,但此刻他也大概明白,对方是在夸他。
所以当下张恒也和声和气对着苏世珣拱手言道。
“苏山长客气了,晚辈不过凡尘唐国一普通秀才,万万当不起苏山长这一声小先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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