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之不可!”
张浩源当即大惊,急忙拉扯张恒。
但张恒不为所动。
既然忍不了李东阳,决意要为朋友出头,张恒自己不想动,就没人拉得动他。
“我读圣贤书,圣贤教我路不平有人踩,事不平有人管。浩源兄稍安勿躁,且看我与这老儿分辨。”
摆手甩掉张浩源的拉扯,张恒对众多学子的怒目而视视若无睹。
“竖子狂妄!”
“你是何人?竟敢冒犯阁老!寻死不成!”
“博名狂徒,快滚!”
众多学子纷纷鼓噪起来,呵斥声此起彼伏,各个都恨不得提着拳脚上来对张恒报以老拳招待。
“强者怒,拔刀向更强者,弱者怒,拔刀向更弱者。一帮无胆匪类休要聒噪,污我视听。”
张恒清喝一声,体内修为一震,一股沛然文气透出,扫过聒噪人群,即刻之间便安静不少。
“原来是个有点修为的,怪不得如此猖狂。但阁老当面,容不得你放肆,且让开,我来打理了他!”
一个魁梧的学子拨开被震慑的人群,挽袖露出粗壮胳膊往张恒大步迎了过去。
儒门学子可不是只会寒窗苦读的文弱书生,多的是文武兼修。
儒门初圣以身作则,座下贤才弟子之中,不知多少是被他老人家用拳脚长剑物理说服的莘莘学子。
这位越众而出的昂藏魁梧学子,硬是将儒门学子的宽大服袍穿出了紧身衣的效果。
愤怒中这昂藏学子鼓起劲道来,撑的服袍都快裂开似的,整一个大肌霸。
那比所有人都至少高出一个头的魁梧壮硕身躯,光看着就很有压迫感。
怪不得他有信心直接动用儒门终极招数,准备物理惩戒张恒。
“是公羊派的禽滑厘,听说他早年习文事举步蹒跚,一怒之下投笔从戎兼修武道,短短三载时光就连过我儒门子正君三大境界,如今正在冲击贤人之境。想不到他今天也来了,他要出手,这狂生有难了。”
“嘿,虽然是公羊派的,但只要他能出手对付这狂生,我就愿意遇心学跟朱杨的门生,帮他美言。”
“对,此刻不分派系,先教训这狂徒最重要!”
一帮学子叽叽喳喳,幸灾乐祸的看着张恒。
一副同仇敌忾,外御其悔的架势。
张恒看的有点想笑。
一帮louse可把你们牛气坏了,狐假虎威说的就是你们吧!
子正君贤儒,儒门五阶九级,哥们按规矩算都快到顶了,一个禽滑厘就给你整高潮了,一群没见识的玩意。
说来儒门也是有意思,五阶九级,最后一个大儒境界细分起来明明可以算五个境界,偏就要给合成一个。
非就要凑这五九之数,也不知道是哪个人才当初一拍脑袋决定的。
五九,九五,倒过来念念,也不怕世俗王朝出个雄才霸主把你们统统砍了脑袋。
这儒门修士的等阶划分,就匡扶天下之志,昭然若揭呗。
对禽滑厘张恒是一点都不怕,还有心情胡思乱想一通吐槽。
“住口!”
一声暴喝,震的房梁都颤动了几下。
一众学子脑瓜嗡嗡作响,瞬间就说不出风凉话来。
禽滑厘也是脸上一白,连连退步,直到退回了原位这才勉强止住。
李阁老好深厚的儒门修为,我远不是对手。
看来这次为我公羊扬名,交好李阁老等人的事情做不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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