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敢做不敢当,还要躲在女子身后?鼠辈!污了某家眼睛。”
对林英的警告视而不见,孙安说到做到,真就冲张恒来,也就抓着张恒不放。
林英主动挺身回护,也能因为心中的厌恶,孙安就强行把过失按在张恒头上。
“你这人真是有意思了。自说自话就算了,你还自嗨自信。”
张恒眼神谢过林英,折扇点着她的胳膊让她会回去。
“人确实是基于自己的认知而后认知世界,但你认为的东西,并不一定就是真理。你的认知若是事前就错了,你还要基于错误认知深入发展,就是害人害己了。”
张恒直面孙安,依旧温文尔雅,对他循循教导。
小年轻一看就是气盛的,恐怕一路成长也是顺风顺水,没遭遇过什么挫折。
否则也不会自信的这么头铁,半点听不进去好言相劝。
但没什么。
哥专爱调教这种头铁的热血小青年。
比起培土施肥,小心呵护的养成,张恒更喜欢醍醐灌顶,让青年才俊幡然醒悟。
一篇师说能给大唐阁老当头棒喝,助他更进一步。
一个迷途小青年,还能翻出天去不成。
张恒很自信。
“兵家讲究知己知彼,我既然说了我不是儒门圣贤弟子,你就该多方考证再细细探询才是。”
“你现在这般强加自己的认知让人承认,难道不是违背了兵家不可视而不察的教条吗?”
“你我二人现在就好比两军对垒,我明白了告诉你,我将直捣黄龙,你却固执己见认为我在故布疑阵。”
张恒折扇一点孙安,将道理说的浅显明了。
这头铁娃年纪轻轻就成了老古板,讲大道理怕是听不懂也不愿意听,那哥就说的简单点。
简单道理,你不懂没事,你的属下,你的朋友能听懂,能分辨咱两个孰是孰非就可以了。
“哼,信口雌黄的诡辩之徒,污我视听之辈。本以为是如玉的谦谦君子,结果却是冒名鼠辈。”
孙安长枪一收,仍旧固执己见。
“儒门若多是你这样的蠢虫充斥,合该没落。下个世代,就交给我们兵家来执掌吧。张玉之,你好自为之!”
提缰转马,孙安气势不减,径直离开。
等马跑起,他在人群中回头,目光失望的回望张恒。
“既然你不敢承认你是儒门圣贤子弟,那我跟你就没有什么情分好讲。你在南阳城中坏我好事,跑了阴阳家的司命,这个账,我会找机会跟你清算明白!”
朗声说着宣言,孙安目光扫过一帮昆仑弟子,带着人潮水一般退去。
张恒就有些迷。
这人真是头铁的没救了。
好赖话硬是听不懂。
而且你走就走吧,最后看一遍昆仑弟子是什么意思?
提醒我,还是威胁我,不要跟他们分开,不然你就会伺机报复是吗?
我能将你这种行为理解为兵家的上兵伐谋,屈之以威吗?
显然是不能。
你就是个只认自己道理的铁憨憨啊!
根本教不成,救不了的那种。
人生第一次好为人师却出师不利,张恒有点不开心。
不去管一帮见过他才华的昆仑弟子愤愤不平,但又因为是百家内部道争不好插手,只能眼神支持他。
张恒有些悻悻的重新上了车,也没怎么将这事放在心上。
不过是个小插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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