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即将开启含饴弄孙、崭新的晚年生活,檀老先生乐呵呵的,满面慈祥。
望着周一品,脑海里莫名浮现出他老友的面容……哎,他要是活着多好,那现在就可以跟我一起看夕阳,种种花,下下棋……
“周小姐,我向您打听一个人,他也姓周。”他的声音忽然哽咽起来。
周一品微笑道:“檀老先生,这边姓周的人很多,小辈不一定知道,您说说看,他叫什么名字?”
“他叫周若安。”
周若安?周一品在脑袋里搜索,好像没有听说过这个名字。
“没听说过,他是什么人?”
“他是我故人之子。
我的故人名叫周永忠,我们曾经共同患过难,可谓生死之交。
不过,早些年失散了。
我只知道他当时有个二十几岁的儿子名叫周若安。”
听到这里,周一品心里震动不已。
果然,檀溪涧就是爷爷的那位知己好友。
可是,爷爷明明只有一个儿子,叫周城贵,不叫周若安呀。
难不成周若安是父亲以前的名字?
可是怎么从来没听父亲提起过?
“檀老先生为什么如此惦念故人之子?”
周一品有一些好奇,既然牵挂,为什么这么多年都没有联络。
檀老的眼睛微微湿润。
“我记得,当时故人的儿子周若安结婚不久,诞下一个女儿。
那时是多么欢喜啊。
我有一个孙子,他有一个孙女,年龄合适,我便与故人相约,给他的大孙女和我的大孙子定了娃娃亲。
我赠送一条玉龙作为聘礼,而他……
我那位故人,他是一个能工巧匠,堪称鲁班第二,当年他在这座县城里建造了一个大宅院,里面有一栋五间三层楼、精雕细琢的古典建筑,作为她大孙女的嫁妆。
可惜……一场大火毁掉了所有。
遭此变故,我那位故人一病不起,很快就撒手人寰……”
檀老一时陷入悲伤的情绪,哽咽到无法言语。
檀烁连忙上前搀扶着爷爷,“爷爷,您怎么又说这些伤心往事了?”
而周一品也沉浸在往事中,这些与父亲跟原主讲述的不谋而合。
檀老继续言说:
“从那以后不久,他的家人,也在一夜之间搬走,不知去向。
当时我正去往国外学习技术,等我回来的时候,一切都变了。
我调查这件事,才发现那场大火并非意外,而是人为纵火!
那个凶手,我有生之年一定要把他抓到!!以告慰我故人在天之灵。”
周一品紧握拳头,咬牙切齿,原来不是意外,居然是故意纵火。
“那个纵火犯真是太可恶了!我一定要帮您抓住他!!”
檀老心有所感,“想不到周小姐小小年纪竟如此的极恶如仇,檀某万分佩服。”
“檀老先生请放心,周若安,我会帮你打听,有消息一定及时通知您。”
还是那句话,在了解清楚他的娃娃亲对象是什么为人,什么态度之前,她绝不会承认自己就是周永忠的长孙女。
再说,檀烁妈妈骄横跋扈,嫌贫爱富,谁要这种人做婆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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