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志浩一脸笃定的说。
朱立诚听到这话,满脸不可思议的表情,没想到马启山对他竟会有如此大的怨气。
卢魁抬眼看向朱立诚,出声问:
“立诚,你是不是觉得他的做法难以理解?”
“是的,卢叔。”
朱立诚直言不讳的说,“我觉得无论是级别、职务,还是辈分、年龄,他都不至于向我出手。”
撇开职务暂且不说,马启山和卢魁平辈,是朱立诚的长辈,年龄更是相差了二十多岁,确实不理由向他出手。
卢魁听后,面带微笑道:
“凡是看似不合理的事情,必定有其合理之处。”
“曲向强是马启山一手培养起来的,他对其寄予厚望,却被你给送进去了,你说他能不记恨你吗?”
朱立诚听到这话后,出声道:
“原来如此,那我只能说抱歉了。”
“我本不想招惹姓曲的,但他却苦苦相逼,那可就怪不得我了。”
“俗话说,打铁还需自身硬。”
“他既想当官,又想发财,出事也就在情理之中了。”
李志浩抬眼看过去,出声道:
“立诚,你这话说的一点不错,但显然马省长绝不会这么想。”
“我和舅舅商量了一下,觉得你这时候去徐诚不是好的选择,不如退而求其次。”
朱立诚抬眼看向李志浩,出声问道:
“志浩哥,什么叫退而求其次?”
李志浩并未藏着掖着,沉声道:
“马启山虽离开淮江了,但他的影响力还在。”
“你若是去徐城,他极有可能对你出手,而且那边的情况本就复杂,容易多生事端。”
“与其这样,你不如和舅舅一起去安皖。”
朱立诚眼前一亮,急声问:
“卢叔,您要去安皖?”
卢魁听到问话,郑重其事的点了点头。
“什么职位?”
朱立诚追问道。
由于朱立诚在泰方市折腾出了不小的动静,对卢魁既有益处,又有弊端。
作为卢系的骨干,李志浩和朱立诚的强势崛起,成为卢魁进步的巨大推力。
这虽是好事,但卢魁要想更进一步,必须离开淮江。
卢魁也有这想法,淮江有李志浩坐镇,他借机往上走一步,再好不过了。
“省·委副职!”
卢魁一脸淡定的说。
朱立诚听说卢魁即将升任省·委副书记,脸上露出了开心的笑意,出声道:
“卢叔,这可是天大的喜事,我敬您一杯!”
说到这,朱立诚恭敬的端起酒杯,敬卢魁。
李志浩见状,出声道:
“我来赞助!”
三人举杯轻碰一下,仰起脖子一饮而尽。
“卢叔,你去安皖,我老泰山一定高兴。”
朱立诚出声道,“他经常念叨着三十多年和你一起当下乡的日子。”
谁知卢魁听到这话,却沉声道:
“哪有这么如意,你老泰山可能也要动一动。”
朱立诚没想到郑相国也要动,他从安皖回来时,对方可只字未提。
“这两天刚定下来的,他估计也刚收到消息。”
卢魁沉声道。
老泰山再有两年就要退二线了,没想到在这个节点上,竟也要动。
到了省级层面,关系错综复杂,牵一发而动全身。
“去哪儿?”朱立诚直言不讳的问。
卢魁应声答道:“鲁东!”
虽说军方和地方是两回事,但由于卢魁和郑相国走的非常近,因此,还是做出了如此安排。
朱立诚听后,轻点一下头,表示知道。
老爷子临近二线,职务不会有变化,只是挪个地方而已。
“我去安皖人生地不熟,你又不适合去徐城,因此,想让你和我一起过去,你怎么看?”
卢魁抬眼看向朱立诚,征询他的意见。
朱立诚则些年成长很快,已成为卢系独当一面的人物,对于自己的前途,他有充分的话语权。
“卢叔,如果去安皖的话,我担任什么职务?”
朱立诚出声问。
作为实职正厅,朱立诚对此非常关心。
“你这两天就待在安皖,那边的卫生系统出事了,你听说了吗?”
卢魁不答反问。
“您是说那批假疫苗的事的?”
朱立诚反问。
卢魁轻点一下头,沉声道:
“没错,这事闹出了不小动静,卫生**为此引咎辞职。”
朱立诚在安皖时,确实听说了这事,坊间对此议论纷纷,看来官方承受了不小的压力,否则,不可能搞出这么大的动静。
作为体制内的一员,朱立诚对于这类“引咎辞职”再了解不过了。
“卢叔,你是想让我过去任卫生**?”
朱立诚的眉头紧紧蹙成了川字。
“怎么,你有顾虑?”李志浩问道。
朱立诚轻摆一下手,出声道:
“卢叔、志浩哥,我不是有顾忌,而是这事背后一定有隐情,搞不好又会搞出大动静来。”
“我生怕由此引来**,从而影响到卢叔。”
卢魁听到这话,脸上露出几分开心的笑意,出声道:
“立诚,看来经过泰方的历练后,你不再一味只知道猛冲猛打了,这是件好事。”
听到这话,朱立诚脸上露出几分若有似无的笑意。
“这次的事和你我并无直接关系。”
卢魁沉声道,“据说上面对这事非常**,卫生部近期将会派一个调查组下来,专门督查此事。”
“就算你闹出再大的动静也不怕。”
李志浩补充道。
“既然如此,那我就放心了!”
朱立诚笑着说。
卢魁见状,嘴角露出几分笑意,出声道:
“立诚,既然如此,那就这么定了?”
“我听卢叔的!”
朱立诚一脸正色道。
作为卢系的重点人物,朱立诚心里非常清楚,卢魁做此安排,纯属为他考虑。
“立诚,这么安排虽有几分委屈你,但好在你还年轻,有的是机会。”
卢魁出声道,“仕途官道比的是谁最终走的更远,而不是谁走的快。”
“没错,立诚,你在安皖卫生**的职位上打磨一、两年,再晋升市委书记,水到渠成。”
李志浩沉声说,“谁也无法多说什么。”
朱立诚的仕途之路走的太顺,尤其在升任一市之长时,颇有几分揠苗助长之意。
这时候缓一缓,对于他的长远发展有益无害。
“卢叔、志浩哥,我明白你们的苦心,谢谢!”
朱立诚伸手举起酒杯,出声道,“我干了,你们随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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