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夜,天崖躺在草席上久久不能入眠,他早有打算,明天一早便离开这里,只是不知这辈子还能不能与二叔再次相见?
对于二叔这么多年都不回村子看看他们,天崖心中或多或少还是有些怨气的,他只道是二叔入赘了有钱人家,因此不愿再与他们往来,谁会想得到二叔的处境竟是这般的凄凉!
……
“他又不是你亲侄子,你给老娘激动个什么劲?”
就在天崖胡思乱想之时,一个声音突然传入了耳中,他猛然睁开眼睛,一脸愕然!
“你小声点行不行?”
“小声个屁!老娘就这嗓门。”
片刻之后,天崖的灵魂穿过泥墙看到了大屋中气势汹汹的两人,只见二叔压低声音说道:“好好好,算我怕你,你小声点行不行?会被崖子听到的。”
“听到又怎样?我难道说错了?你嫂子不会下蛋,那人本来就是你大哥从山里捡来的野种!”
二叔连忙用手堵住了自己这口无遮拦的婆娘的嘴,低声喝道:“你给我听好了,这事你要是敢在外面乱说的话,我,我……”
不等二叔说完,那肥婆娘便一巴掌扇开了男人的手,泛着油光的脸上满是不屑:“我什么我?就你这熊样还能翻了天不成?”
……
柴房内,天崖缓缓睁开了眼睛,他呆呆地望着门上的那个破洞,只觉脑中一阵嗡鸣,如遭雷击……
翌日。
太阳初升,天海贵高高兴兴地端着一碗热气腾腾的馒头推开了柴棚的门。
“嘿嘿,崖子,快起来吃馒头了。”
然而,令天海贵惊讶的是,屋内竟是空无一人。
一缕阳光穿过屋顶的破洞照在那床叠放得整整齐齐的破被褥上,被褥上两片金灿灿的小叶子散发着耀眼夺目的光芒……
这一日,里子巷突然传出一个天大的新闻:陈济堂药铺一向老实巴交的天海贵用擀面棍将家里那肥婆娘打得半死,整条巷子都听到了杀猪一般的嚎叫声!
……
这些天来,镖局陆陆续续来了许多陌生的面孔,看服饰也都是八威镖局的人。
表面上看起来这些人似乎都是从各个地方押镖来到此地进行休整的,然而,这些人来了之后便没有再离开。
两天前,那两个身受重伤的镖师死了一个,镖局里的气氛有些沉闷。四海镖局那边似乎也没什么动静,依然如往常一样正常地运作着。
虽然两个镖局表面上看起来似乎是风平浪静,但天崖心中却是非常清楚,更大的风雨应该快要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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临了……
当然,这些事情可不是他该考虑的,如今的他每天都沉浸在紧张而辛苦的训练之中,各种各样的训练课目从早到晚都被安排得满满当当,几乎就没有多少闲暇的时间。
若是一般人的话肯定是受不了这般高强度的训练,不过天崖毅力惊人再加上他有那特殊的恢复体力的方法,因此倒也没觉得有多么的辛苦。
虽然是第一次接触弓箭,不过天崖发现他在这方面还是非常有天赋的,至少刘俊师父对他如今的箭术还算满意。
时间一天天地过去,转眼便是一月有余。
雅致的小房间内,天崖盘膝而坐屏气凝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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