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哥不会是打算平了蒲江县衙吧。”徐老五想起上一次冯老二冲冠一怒为红颜,直接用炮炸平了内江王府的事。
冯恺嘿嘿笑道:“没这个必要,不过立威还是要立的,要让这成都的地方官府知道,谁在这块地盘上说了算,老子的人也敢抓,作死!”
“蒲江县令杭东明风评不错,百姓皆言其乃蒲江青天,二哥若是宰了他,怕是会失了民心。”
“这倒有些麻烦……”冯恺皱了皱眉:“先去要人。”
一个翼三百前锋营战兵杀奔蒲江县!
待到了蒲江县城下,只见城门紧闭,城头上两三百个守城兵张弓搭箭,已是严阵以待。
城门楼上,一身官袍的蒲江知县杭东明冷冷的看着城下的三百武锐军。
人犯华满乃武锐军的兵,名义上是蜀王,实际上乃反贼冯恺的兵!
也就是说华满也可以算是反贼,唯一的区别也只是武锐军还没有明火执仗的竖起叛旗罢了。
然而这也不过是时间问题罢了。
身为儒家大臣,胸中自有浩然正气,当思忠君报国,杭东明自知凭他区区一个书生根本无法对抗拥十万众的冯恺,但是!
如果有机会,他也不惜用这颗头颅,用满腔的血来警醒天下,在这成都还有冯恺这么一个巨寇!
于少保的那句‘粉身碎骨浑不怕,要留清白在人间’的名言就是他杭东明挂在书房里面的座右铭,也是毕生需要坚守的信念!
冯恺率军炮轰内江王府,反迹已是昭然若揭,然而朝廷无力西进,只能充耳不闻,武锐军实力日益庞大,再让冯恺蛰伏下去,就算朝廷剿灭了各路内贼,这大明天下也必将易主!
杭东明很清楚不能等,不能眼睁睁的看着武锐军一天天强大,这绝对不是寻常的反贼,而是一只蛰伏在西陲的猛虎,一旦出山便会啸傲天下!
现在杭东明就要看看冯恺敢不敢率兵攻击县城!
如果不敢,那就从哪里来滚回哪里去,而且必然会让贼军士气消沉,打击冯恺在军中的威望。
若是敢,都能破城杀官了,那还不是造反?朝廷还能继续装聋作哑?
说白了,杭东明就是打算用自己的头颅逼反了冯贼!
亲兵叶思策马到了城下,朗声喝道:“城上可是杭县令。”
“正是本官!”杭东明哼道:“城下军队可是武锐军!”
“正是!”
“本官听闻武锐军乃蜀王麾下,蜀王世代镇守四川,不知武锐军为何要兴兵犯县!”
“听闻县尊缉拿了武锐军一位名叫华满的战士,故而特来向县尊讨个人情,希望县尊能将华满交还我军。”
杭东明哈哈大笑道:“真是笑话,华满行凶杀人,罪证确凿,人犯业已供认不讳,岂不知国有国法,家有家规,既已触犯刑律,自当明正典刑,岂有将人犯移交军卫的道理,本官劝尔等切莫自误,速速回军!”
“你杀了华满?”
“尚未,不过尔等兴师动众而来,是想武力劫囚,那么本官明人不说暗话,攻城那一刻,便是华满人头落地之时!”
叶思策马而回,却见冯恺脸色已然阴沉的似要滴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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