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时心情好了,白西月还能给他个好脸。但她现在正郁闷,自然没有什么好口气:“钱院长,有什么事?”
钱宽道:“我那个亲戚的病历,你看了吧?”
白西月道:“看了,现在甲乳外科的治疗方案也是请教过主任的,我的意见和他们一样。”
钱宽道:“白医生,刘长亮什么脾气你也知道,我和他说不通才来找你。这个手术,白医生你就看在我的面子上,亲自给她做怎么样?”
牵扯到病人,白西月还能耐心给他解释:“钱院长,病人情况并不复杂,我院也有无数例乳腺癌手术史,没有过差错事故。不是疑难杂症也不需要会诊,我跨科室去给人家做手术,于情于理都说不通。”
钱宽直接道:“白医生是不给我这个面子吧?”
白西月轻笑一声:“钱院长这话说的,我给谁做手术也不是我一个人说了算的。”
钱宽突然话锋一转:“最近有几种药是不是缺货了?”
白西月一愣。
他不管业务,照理说缺什么药他不清楚。
钱宽又道:“白医生,药物断货这件事,其实也不是没有解决的方法。凯翼制药的负责人说了,这事儿,我们可以坐下来好好商量商量。白医生你怎么看?”
医院和厂家有各种往来,这并不是什么秘密。白西月也知道,有的科室年底的时候还能拿到厂家的大红包。
具体什么操作她不想知道,至少在她这里,病人什么情况该用什么药,是她说了算。
白西月道:“钱院长,药物断货怎么解决,是您和药剂科的事情吧,跟我有什么关系?”
钱宽道:“实不相瞒,凯翼制药的负责人一直对白医生仰望已久,而且白医生的用药,也是咱们院里最多的,他们想攒个局,谢谢白医生,不知道白医生给不给这个面子?”
白西月算是知道刘长亮为什么骂钱宽“衣冠禽兽”了。
要她说,这还骂得轻了。
带医生去和供销商吃饭,还是女医生,钱宽就没安什么好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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