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爷爷将名下产业都填补进去爷不足十分之一,你父亲这几年都起早贪黑的打理田产,心中也备受煎熬。这六百多两可不是小数目,你高祖父当初逝世,我和你曾祖父分家产,他当时见我年纪小,所以就到了这边置办田地屋舍。“
“当时也就得了三百来两银子和县里的五间铺子。这六百两是他和你大爷爷们还有你几个叔伯苦死磨活才挣到的,你知道这六百两的意义吗?”
曾叔祖爷说完,韦珣看向两个爷爷和父亲以及叔伯,比起三年前显然苍老了不少。“这肯定是自己偷了六百多两现银的后果。”韦珣心中不由酸涩,自己要是命丧于外,六百两打了水漂,两位努力考功名的叔叔肯定是没有希望了,说不得几辈人都得被自己拖累。
“珣知道错了,此番偷取族资,罪不可赦,甘愿受罚。”韦珣对着家神重重磕了三个头,声音哽咽的说。
曾叔祖爷看到韦珣诚恳认错,点点头道:“念你年少无知,日后勤勉劳作,尽快将族资还回来吧。德庆,你来行家法。”
“孙儿领命。”说完坐着的一个矮壮汉子站了起来走到后堂拎出一根手臂粗的棍子,也不客气什么,直接就往韦珣背上招呼。
“啊!”韦珣只一下子就痛的想要站起来,但是一脚踹来直接把他踹到然后韦珣就只有痛呼的劲了,没几下眼泪都被痛出来。
等打了十六七棍,韦珣就痛晕过去,不过韦德庆依旧可劲的往韦珣身上招呼。周围的叔伯和屋外看得心惊胆战的昆兄弟都没有劝阻,就连韦珣父亲都只是咬着牙闭眼不看。
韦珣再次醒来发现自己在床上,自己母亲正在给他擦拭膏药,他轻轻喊了一声:“娘。”
妇人闻言先是一喜,然后哭着说:“你这逆子还知道有娘啊?你可知道这次闯了多大的祸事?那可是六百两族资,这两年要不是老寨的宗亲帮衬借了百来两周转,县城里的铺子早就开不下去了。”
“儿子知错了,娘您别生气。”韦珣这顿打受得可算不轻,哪怕呼吸都感觉背上的疼痛,不过自己心中却甘之如饴,虽然盗取族资对不起家族,可只要以后作出一番大事业,家族将因此受益,心中也不会过于觉得亏欠。
不过心中的愧疚却是不能平复的,六百两可是相当于后世的几百万块,这年头哪怕是在北京城中买栋小四合院也不过二百两不到的。尤其是要是遇到天灾人祸,这六百两可干系到他们这一房几十口人的性命。
又是好言认错又是说自己在外面的一些事情,总算是安慰住了娘。
这时,房门被打开了,韦珣老爹走了进来,没有说话只是坐在旁边看儿子和老婆谈话。等两人谈论结束,给老婆使了个眼色他才严肃的对韦珣说:“这顿打挨下来,可有感觉冤屈?”
“儿子罪有应得,该打的。”
“嗯,知晓就好。打你是因为干系全族性命,看你回来时意气风发,想来这些年过得不错,我就不一一细问了,明日到正屋再说。”韦德昭犹豫了一下,但想了想还是没问出来。
“嗯,儿子知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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