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像什么礼、乐、书之类,容易搞懂啊,所以你们就狠钻!对于数这些高深的东西,你搞不懂,就避开了。”
“你不想学习数也就罢了,但你不能侮辱它!”
方孝孺此时的脸红了,没想到朱允熥如此伶牙俐齿。
人家有理有据,想反驳,无从辩起!
“我再问你,水为何往低处流?苹果为什么往下掉?”
方孝孺说:“此自然之理也,本来如此!”
“知其然,不知其所在然!你们不是一直在讲格物致知吗?你格出什么了?你们这种人研究越多,对大明的进步就越有阻碍!”
“知道你不服气,我会的你不会。你会的我全会,轮到你了!”
口气好狂!
方孝孺道:“你背一段《道德经》。”
《道德经》五千言,除非是经常复习,否则都背不全。
大家平时也只是对其中部分名言名句进行了引用。
“道可道,非常道,名可名,非常名……”朱允熥一路前下去,没打一点绊。
在方孝孺目瞪口呆中,朱允熥背完了。
天啊,吴王今天一定是文曲星附体了!
让他背《道德经》这是临时想的!
再挑一本书《淮南子》,朱允熥微微一笑,仍然流畅,没有任何错误!
方孝孺心想,光会背书,只能说明此人脑子极为好使,有过目不忘的本事。
但是吟诗作赋对对子的水平,需要日积月累,这可不是短时间就能提高的。
方孝孺:“我有一联,嫁得潘家郎,有水有田方有米。”
朱允熥:“下联来了:娶回何家女,添人添口便添丁。”
方孝孺吓了一跳,这是和潘翰林喝酒时,想到了一个上联。
这是一个拆字联,潘,左为水,上为米,下为田。
当知道吴王不假思索,直接对上了,何,左为人,右为丁,中为口。
工整至极!无可挑剔!
方孝孺继续出题,各种对联,回文联、顶真联、同音联。
朱允熥都是没有丝毫犹豫,当场对出。
再转向诗,朱允熥在屋中稍走几步,就出口成诗,且首首绝妙。
方孝孺服气了!
如果说背一篇是侥幸,那么背好几篇呢?
如果说对一联是偶然,那么连上几十联呢?
如果说作一首是巧合,那么连首多首且首首经典呢?
此人的水平,远超于己!
从水平来讲,朱允熥可以当上自己的老师!
难怪,朱允熥一直在自己的课堂上睡大觉!
自己已经教不了他了。
“吴王大才,下官远远不及。”
朱允熥十分满意,方孝孺这下子见识了自己的实力了!
想当我的老师,你方孝孺不够格!
方孝孺现在应该有自知之明了,也该主动提出辞职了。
“吴王,我来此当侍讲,这是陛下交待的,”方孝孺说道:“虽说我教不了你新的,但温故而知新。”
朱允熥简直是受不了这家伙了!
脸皮简直是太厚了!
还想死皮赖脸地待在这儿!
还搬出了“温故而知新”这么个大道理!
方孝孺,历史书高抬了你!
方孝孺,我看不起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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