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景隆正在为难,忽听得后面一声大叫。
转身一看,兵部侍郎仇占可倒在了城墙之上。
不知道仇占可是什么时候来的。
李景隆的心情马上好受了很多。
自己输了,但是仇占可比自己输得更惨。
仇占可的赌注是500两黄金,是自己和燕王朱棣的整整5倍!
仇占可需要赔给吴王朱允熥2500两黄金!
一介文人,哪儿有那么多钱?!
可以说是倾家荡产了!
有锦衣卫上前,掐仇占可的人中。
朱棣暗暗叹息,仇占可,现世报了吧?
自己输了500金,虽然蛋疼,怎么也是有着封地的燕王,总比李景隆和仇占可的家底厚实。
仇占可终于醒来了,看着朱允熥,立马大哭起来。
朱元璋此时气坏了,指着仇占可骂道:“仇占可!你个鳖孙、孬种!”
“区区几个窝寇,就把你吓成这样?”
“你还是兵部的,丢人现眼!”
“来人,杖责三十!”
刚刚把仇占可掐醒的锦衣卫,反手就把仇占可按倒在地。
只要是跟着朱元璋超过三名锦衣卫,必有一人随身带着板子,随时准备打人板子。
仇占可叫道:“陛下,冤枉,我不是吓的,我是——”
仇占可立马闭嘴了,天啊,这话怎么说得出口!
怎么敢说出口?
能说自己输了两千五百两黄金吗?
说出来了,岂不是要说出这个赌局?
我赌窝寇不会因为两个女人画像而来?
这岂不是和陛下的心愿相违背?
天啊,自己怎么会参加这么一个赌局?
纯粹是昏了头!
再看看另外二人吧。
朱棣,是陛下的四子,燕王,镇守北地,战功赫赫!
他怎么赌、赌什么都没事,顶多一顿板子就完事了!
李景隆,曹国公李文忠之子,陛下对李文忠是有亏欠的!
李景隆再怎么混蛋,只要不是造反谋逆,陛下也不会把他怎么样!
而自己呢,一介平民,通过科举考试,才混到了如此高位!
兵部左侍郎,正三品!
是仇家人老几辈中官阶最高的!
自己虽有权,但没势!
陛下对自己下手,没有任何顾忌!
自己赌窝寇不会因为两个女人画而来,岂不是不相信陛下?
你连陛下都不相信,这比抗旨还严重!
这事让陛下知道了,轻则流放发配,重则人头落地。
再看一眼朱允熥,一副幸灾乐祸的表情。
难道朱允熥知道解缙被推入河的事情了?
所以,朱允熥昨天设个赌局,让郑和引诱自己入局!
但推解缙下河、嫁祸朱允熥的事情,周知安并没有说出来。
周知安在锦衣卫的典诏狱里把各种刑具试了一个遍,最后硬是把所有问题都揽在自己一个人身上。
就连审讯他的锦衣卫都心生佩服。
最后周知安在诏狱里咬舌自尽。
朱允熥,好歹毒的心思!
“仇占可,你不是吓的?咱还冤枉你了!”朱元璋一声怒喝:“打!”
随即,朱元璋冲李景隆说:“窝寇已来,还不整军?”
李景隆蹬蹬地跑下城墙。
一声声闷响在板子和仇占可的屁股间响起。
仇占可此时倒是颇显骨气,咬紧牙关,一声不吭。
李景隆带着三千人出城,列队站好,用了好长时间。
朱元璋也不急,窝寇既然前来,肯定已经做好战斗准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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