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年年乖顺地搂住了他的脖子。
季梵尘勾起嘴角。
低头亲了她一口。
“真乖—”
然后转身去门口拿拖鞋,留下赵年年双眼茫然坐在那里,像一个懵懂的孩子。
季梵尘走过来的时候,她还是这幅模样,他无奈俯身,单膝蹲下,捏起她的脚慢慢套上拖鞋,然后拉着她起身,环着她的身子走到了卫生间,挤好牙膏接满水放到她面前。
“刷牙洗脸。”
他伸手轻轻揉了揉她的头,看着镜子里的人无比宠溺地笑着,真是爱死了赵年年这幅刚起床呆呆的模样,褪去了平日里的张牙舞爪,像一只温和无害的小兽。
后来时隔多年,季梵尘每次早上缠着她亲热结果被一脚踹开时,他总会想起如今这个单纯无知的自己,然后流下两抹辛酸泪。
洗漱完,整个人瞬间清醒,赵年年看着镜子里和昨日相同装扮的自己,忍不住闻了闻身上的衣服,随即嫌恶的移开了脸,充满着浓浓的酒精味。
再看着乌黑油亮头发,果断的把它扎了起来。
出去的时候,桌上已经摆好了早餐,牛奶皮蛋瘦肉粥,外加两个黄澄澄的煎蛋,中间的蛋黄,隐约可见一抹红心,标准的溏心蛋,赵年年最爱。
吃饭早餐,还未收拾好桌子,季梵尘已经拉着她坐到沙发上,然后扔给她一台笔记本电脑,面色淡然的开口:“你就呆在这里,码字上网,我去洗碗。”
“可是…”
“没有可是,回到宿舍,又见不到你人了!”
他愤懑的抱怨,蹙着眉头语气不容商量。
“但是…”赵年年欲争辩,看到他冷着一张脸的模样,又偃旗息鼓了,无奈的瞪着眼睛:“我想洗个澡,衣服都臭了。”
话音刚落,季梵尘立刻在心里偷偷反驳:哪有,明明全身都很香。
面上却不动声色,应了一声,去卧室给她拿出一套睡衣,浅蓝格子,赵年年见状暗笑,忍不住挑眉,无辜反问:“可是内衣内裤也要换啊。”
“……”
季梵尘深吸了一口气,目光深邃。
“我去给你买——”
“可是刚买的也要洗了才能穿啊…”
季梵尘从来不知道原来女孩子有这么多讲究,他紧紧的皱着眉头顾自生着闷气,不甘心,又无可奈何,最后,只得想出一个折中的法子。
“那你去宿舍洗了再过来!”
“啊…”赵年年呆呆的应着,总感觉有哪里不对,脑海里一下浮现出了古时候妃子侍寝,洗干净香香的裹着棉被送到帝王床上…
她咽了咽口水,看着面前心无旁骛的那张脸,心疼地抱住不再纯洁的自己。
最后两人还是一同回到了宿舍,季梵尘不放心硬是要陪她一起过来,取了自行车在楼下等着,赵年年速度极快的冲了个澡,头发用毛巾随意擦了两下,半湿的披在肩头。
跪在床上收拾衣服的时候,在一旁淡定嗑着瓜子的三人,终于坐不住了。
“你干什么干什么呢!好好的收拾衣服干嘛!”
李飞飞打头,伸长了手指尖叫着。
“就是,你说,昨晚你们两个…两个干了什么!”
田妮有些难以启齿的问道。
。
赵年年翻了个白眼。
手上动作不停,飞快的整理完起身,双手叉腰,面色严肃,对着三人一字一顿的开口:“我们什么都没有发生!”
说完,直接走人,带上门的时候,还不忘丢下一句。
“我可还是个纯洁的宝宝,别在这里玷污我。”
留下三人在原地面面相觑,大眼瞪小眼。
卧嘞了个槽!这都亲了摸了咬了还说纯洁,那像她们这种连男朋友都没有的岂不都成圣母玛利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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