领队和刘教授的态度,让我对他们这支队伍有了改观,也许他们并不是孟轻雨的手下,而是出于某种不得已的原因,听从她领导的临时队员。
至少他们丢失队友知道着急,而且领队明明怀疑鲜血有毒,还是跳进血池去把丛智博他们捞了出来。
这是一支有情有义、或者说还未良心泯灭的队伍。
孟轻雨在血池漫延至石林边界时便提出立即离开,她不同意领队回去救人,即使当时丛智博还在发出声音,她也认为那三个人没救了,应该立刻放弃。
正是领队的抗命而为,让我对他们产生了真正的改观,同时更加肯定,孟轻雨和队员之间存在着隔阂。
孟轻雨早就嫌丛智博是累赘,只是看在刘教授的面子上,一直没说出来。
但她的眼神、表情已经表现得非常明显,所以当丛智博陷入血池,她立即提出抛弃他。
还有受伤的沙师弟,他在队伍中扮演的就是力量担挡,专门提行李的移动行李架,结果刚进来双臂就受了伤。
不仅行李不能拿,遇到危险的时候也得别人来保护。
孟轻雨是我在墓里常见的那种‘老大’,凡是累赘就要丢弃,这还算好的,有的把累赘当人肉盾牌,或是扔出去当趟雷的诱饵。
眼前发生的一切,我早都看过不知多少次了,包括领队选择冒着生命危险去救人。
那三个血人洗干净之后,丛智博反倒是恢复最快的一个,他之前吐得天昏地暗,像要断气似的,在河里洗个澡,又吃了些压缩的营养药片,意识清醒许多。
这翻折腾过后,我们只能先在河边扎营,背着昏迷的人行进速度慢不说,若是再遇到突发事件,恐怕保护不好他们。
领队一声令下,该扎帐篷的扎帐篷,烧水的、煮饭的,全都各忙各的,他们带的都是方便食品,一小块扔进水里,能煮一大锅那种神奇的食物。
小周是队内的医生,他现在仍然昏迷着,所以别人也不知道该怎么帮助他们,只能把他们放进帐篷里,等他们自己醒。
期间禾苏醒过一次,碧石问她认不认识孟轻雨,她说不认识,但这座岛她知道,她再次睡觉前,只说让我们阻止这些人拿到钥匙。
显然,禾苏知道这座岛上有什么,她说的钥匙,可能正是孟轻雨一行人来的目的。
“在石林里,你见过新鲜的骨头吗?”我没事可做,便和陈清寒坐在火堆边说话。
“你是说那伙外国人?”陈清寒立刻领会了我的意思。
“对啊,他们没走这条路线吗,怎么没见他们的影子?”
“也许是绕路了,那样的话,他们应该在咱们后面。”
陈清寒说的一点没错,当天夜里我们便再次遇到大胡子那队人。
因为天空始终像蒙着黑乎乎的布,我们只能按照时钟给出的时间作息,吃完饭已经是傍晚七点多,众人早早回帐篷里休息,他们这一天精神紧绷着,需要早点休息补充体力,明天还不知道会遇到什么样的危机。
我主动提出守夜,因为帐篷根本没我们的份儿,好不容易男人们挤一挤,空出一顶帐篷给了碧石和禾苏,我要是睡的话,只能和孟轻雨睡一起。
我宁可与夜风为伍,也不愿意和她睡一块儿,陈清寒需要休息,他跟我从来不客气,拍拍我的肩膀,丢下句‘好好守着’便去睡觉了。
让我意外的是刘教授,他主动提出要跟我守夜,不过略一想又觉得他这么做很正常,他肯定有话要单独跟我说。
领队生了两堆篝火,我们的任务除了警戒,还有保持火堆燃烧不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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