剑身金光四溢,隐隐有佛偈吟唱。魔君神色顿了一下,这把剑他听过,是万年前佛祖以佛骨所锻造,世间只此一把。
此剑能渡万魔,哪怕是修为骇人的魔君,也不免忌惮。
魔君轻笑,这等乳臭未干的孩子,就算有宝剑,也不过是废物。
“看不出居然能让佛偈剑臣服,只是,你配吗?”他掌心涌动着黑暗的魔力,眸子微微眯起。
这小小的捉妖师,倒是蛮有意思。不如逗逗他。
当脚边缠绕上黑色的魔气,捉妖师的神色变了。他长剑在手,周身气场陡然冷冽,眼底的光,逐渐冷漠。
那魔气轻而易举的被佛偈剑粉碎,像是无关痛痒。魔君眼底流露着莫名的疯狂,随之,魔气如同疯狂的藤蔓,从四面八方围堵。
这一次,东风的神色陷入了无奈。他的修为本就非鼎盛时期,之前的伤尚未好全。大约过了一日的光景,他撑着剑,站的笔直。
魔气的伤痕不比其他,深邃入骨。他的血浸湿了青衫,抬手抹了一把脸,又是无人可近的模样。
风中忽然有铃铛声响,魔君神情顿了一下。就在这刹那,佛偈剑已是凌空画了一个杀字符,漫天雷霆相助,那剑锋如同索命追魂,朝着魔君而去。
这一下,几乎倾注了他全部的修为,那魔君没能幸免。他的神情是难以置信的愕然。
那佛偈的光在他右臂上,划出一道血淋淋的伤口。他看了一眼,目光随之沉了下去。
那捉妖师也好不到哪去,面色苍白如纸,他的修为,有些透支了。
“魔君,离开。”东风佛偈剑再起,他吐出一口血,剑光在血色的滋养下愈发凌厉,那再次绽放光芒的长剑,带着不可忽视的威压。
“想不到,居然有剑灵。”魔君垂眸,那佛光棘手,他竟然躲不过佛光的侵袭,血液灼烧的痛感,面目狰狞。
他祭出一道魔影,随之一道红色的身影倒地。再抬眸时,魔尊已然消失不见,只剩下那冰冷地上的身影,似曾相识。
“是你?”那可不就是前些时日与他们一起去枯阴潭的凌波。蜃妖,方才那铃声,便是她在诱惑魔君。
不过被发现了,她的修为在魔君面前,还是太过软弱。若不是魔君方才被重创,只怕她也不会如此轻易被放过。
听闻魔君此人,睚眦必报。
东风手中长剑落地,单手撑地,“哇”的一口吐出鲜血。五脏六腑似乎都翻滚着,连着筋脉,一阵阵的刺痛。
他方才几乎耗尽了所有的修为,此刻松下来,无力强撑。
“你,如何了?”凌波眼尖的看见他嘴角的鲜血,替他拭去。便看见那人已经昏睡过去,他的手还撑着地,似乎不想过于狼狈。
她走过去,扶起他的脑袋,让他靠在她的怀里,他方才那拼尽一切的样子,让人欢喜。
作为捉妖师,他真的很优秀。
东风太累了,他昏昏沉沉的睡了好久。凌波就一动不动的抱着他,低头看着他的样子,他的睫毛长而浓,眉毛微皱,面色苍白,薄唇紧抿。
似乎梦里也不安稳。她抬手抚平,心中忽然就生了一种情绪,似乎叫爱。
那一刻她确定,她爱上了这个傻的捉妖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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