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云澜一屁股跌坐在地上,整个人都不好了。
萧王走了,萧王妃怎么怀孕,生下的她?
她……不是萧王的孩子?
萧云澜两眼发直。萧王妃眼神恐惧。
二太太恨不得哈哈大笑两大声,真是天作孽犹可违,自作孽不可活。
她这好大嫂,从前总是一副端庄优雅、高高在上的嘴脸,原来,不过是一个荡妇。
萧王这顶绿帽子,戴的可结实。
二太太用帕子遮住嘴角的笑意,“难怪王妃要到四月才讲呢,说什么怕不安稳,是肚子里没货吧。”
萧王妃的下场可以预见,二太太已经不怕她了。
“不是的,不是这样的。”萧王妃哑着声音,扑到萧王脚下,“你听我解释。”
萧王神色冰冷,“听你狡辩吗?”
萧王妃死命摇头,泪水冲掉了脸上过厚的粉,显得有些滑稽,“是这老虔婆陷害我!”
见她死不悔改,萧王失望至极,心底只余下厌恶,一脚将她踹翻,“他们个个都冤枉你不成?”
那名中年男人用仇恨的目光,看着萧王妃,双手捧着一封信,“这是我爹留下的遗书,里面记载的清清楚楚,他二月份给萧王妃把脉时,萧王妃并没有身孕。”
他爹当年在太医院任职,萧王妃一整个孕期的平安脉都由他爹负责。
萧总管接过信,当众读出来。
这是一封遗书。
里面写的很详细,那年三月十六,他照例给萧王妃把平安脉,忽然把出了滑脉,萧王妃竟然有了半个月的身孕。
是三月初怀上的。
可那时萧王都走一个半月了,孩子指定不是萧王的啊。
萧王妃威逼利诱,让这名太医帮她撒谎,只说孩子已经三个月了,之前没说,是怕不到三月,孩子不稳当。
太医只得照办。
到了十一月,孩子该足月了,但其实只有八个月,未免被人发现,太医开了药,替萧王妃催生。
萧云澜说是足月,实则是八个月的早产儿,所以才自小体弱。
萧王妃服用了催生的药,生产时难产,落下了病根,这些年来,才一直未能再有孕。
太医知道,自己掌握着这么大的秘密,迟早遇害。写下这封遗书,交给儿子,并安排他离开京城。
没过几日,太医果真酗酒落水而亡。儿子隐姓埋名十几年,知晓萧王妃势大,并不敢冒冒然上门,直到近日,萧王暗卫找到他。
等了十几年才等到报仇的机会,中年男人拿出遗书,并愿亲自前来,指正萧王妃。
萧王妃面色煞白,她以为当年的事,早就清理干净了。原来留下了这么多的尾巴。
她就该狠一点,斩草除根。
萧云澜整个人都呆了,萧君澜眼前一黑,差点摔倒,扶着桌子才站稳。
护国公府大太太两眼发直,她……她就不该来的。这小姑子简直胆大包天!
皇上忍不住问,“奸夫是谁?”
大家差不多都猜到了,目光齐齐射向三老爷。
三太太双眼睁得比铜铃还大,眼珠子都快掉出来了,死死瞪着三老爷,似乎要三老爷给她一个说法。
三老爷目光躲闪。
萧总管从怀里掏出两张按着手印的纸,是莺歌和三老爷小厮画押的供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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