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人商议了足足有半个时辰,杨弘、阎象离去时,袁胤更是亲自将两人送到了门口,直至两人马车远去,这才转身回府,他却不知,杨弘的马车沿着大街走到拐角处时,突然挡住了阎象的去路……
“阎象老儿,可否小饮一杯?董西宁佳酿北国春。”
阎象有些意外杨弘突然拦住他的去路,但还是起身跳下马车,钻入了杨弘马车内,嘴里还笑道……
“北国春……你这老儿今日倒是舍得。”
在外面看着杨弘的马车很普通,内里却应有尽有,固定在车壁上油灯照亮整个车厢,两人对坐,杨弘也不小气,刚打开不大的酒坛,浓郁酒香便弥漫了整个车厢……
“好酒。”
“就是与凉州人一样,太过霸道。”
阎象轻声叹息,接过杨弘送来的酒水一口饮下,如同饮下一个火球,从喉咙一直滚入腹中,仅片刻,手脚都暖烘烘……
“呵呵……”
“老夫听人说,董西宁手中还有更霸道的酒水,点燃后,火灭酒尽,不余下一丁点水,而这北国春虽可点燃却做不到那般暴烈。”
杨弘一口饮下,又叹气一声。
“谁也未曾想到,当年人人不屑的羊杂小儿,今日竟然让天下英雄畏惧不敢一战,十年后……老夫担心再无汉室之名。”
说着,杨弘从衣袖里拿出一张略泛黄色的报纸,随着缓缓打开,足有面前小几这么大。
“仅凭此!”
“那小儿就已经胜了我等!”
阎象一脸疑惑,他知道董虎会造纸,天下也不是没有人会造纸,但却与董虎所造的纸有很大的区别,十年前时他就知道此事,可看到报纸上的内容时,双手都颤抖起来……
“这……这……”
杨弘苦笑道:“前些日,雒阳一老友让人送来的,言董西宁让人在各州郡专人宣读,更是有挑货郎在民间宣扬,言……朝廷已经放弃了天下……”
“呵呵,天下百姓一旦人人知晓,还有何人愿意尊奉朝廷?”
杨弘又指着报纸上的内容。
“若仅仅只有董西宁所写……所写那个评论也就罢了,可你再看看其他的内容……并州各郡有多少百姓,多少田地,多少牛羊,多少娃娃读书……真假且不可知,然各州郡情况都有,还有雒阳对兖州、青州救济了多少粮食,粮食是如何救济的,分了多少田地……都写得清清楚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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