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走了这么些路,肚子早已经饥渴难耐,只想着吃酱牛肉,懒得多费口舌。
再加上得知老跛子是绝世高手之身份,李景安不经意丢掉了一丝警惕之心,全然忘却了财不外露之理。
“砰!”的一声,把黄灿灿的金牌子,给豪气的拍在了桌上,端起凉茶就大口喝,意思不言而喻。
“得嘞,客观稍等,十斤酱牛肉马上就好!”小二欠笑道,眼力劲十足,转身就去准备。
不一会儿,小二就端着一个大盘子,上面摆着香喷喷的酱牛肉,李景安一手抓一个,狼吞虎咽,像是饿死鬼投胎一样。
老跛子别看身子骨小,那吃起来绝不含糊,餐桌上一顿风卷残云,十斤酱牛肉与一壶杏花酿,已然下了肚,最后以两声饱嗝做结尾。
吃饱喝足自然要付账,金牌子被削去了一角,小二还倒找不少钱,不忘招呼道:“两位客观,天色晚了,城里有住的客栈,不急的话,不妨住一晚,明早在走。”
傍晚的甘州城门口,全是进城的人,小摊又摆在城门口路旁,占据优势地位,免不了走进来三教五流,走马贩夫。
刚刚李景安掏出金灿灿的金牌子,实在是太惹眼了,定会被有心人记挂在心里,小二实诚,隐晦的提醒着。
只是,李景安哪会在乎这个,身旁有绝世高手作伴,还怕个球,俨然恢复了一些金陵城里的三皇子做派,再说晚上李景安还有重要的事情要与老跛子相谈,城里客栈,人多耳杂。
天为被,地位床,梦寐以求的酱牛肉下肚,李景安吃饱喝足,已经心满意足,来之前,看到城外不远处有条小溪流,边上是个小树林,正适合晚上露宿。
天色渐暗,日光黯淡,李景安牵着小矮马,马背上驮着老跛子,缓缓步入黑暗中,待李景安刚走不久,小店里的一行人也同样起身,进入了黑暗中。
这群人中,五大三粗者有二三人,腰上斜跨着长刀,面露凶狠之色,另外几人身材矫健,抄近路往前走,显然干起了打劫的勾当。
从城门口,到小溪流变,李景安不缓不慢,走至一半,突然发现路前头站着几个人,再一转身,后头赫然站着几个彪形大汉。
要是照着往日,这会儿老跛子早就骑着马开溜,李景安撒开脚丫子就跑路,哪会淡定的站在路上,剔着牙齿,露着白花花的牙花子。
“小子,金牌子和那匹马,交给爷爷,饶你一条命!”背后的彪形大汉把刀抗在肩膀上,迈着六亲不认的步伐,慢慢逼近。
“狗娘养的,小爷我被打劫这么多次,你那套路,一清二楚,信了你的话就有鬼了!”李景安一点都不慌,朝地上吐了一口唾沫。
“跛子,轮到你干活了,温柔点,放倒两个就成,别见血,衣服洗不掉。”李景安咋咋呼呼,寻了一块石头,一屁股坐下去,准备看戏。
心里不禁偷喜,仿若回到了三年前,全然一副膏粱纨绔子弟做派,这感觉真是好,同时还骂骂咧咧道:
“这狗娘养的晦气玩意,尽耽误小爷我赏月!”
“小子,本来爷爷还想给你留个全尸,休怪了爷爷不讲道义,试试刀快,还是你的嘴快!”
几个拦路的一听,顿时气不打一处来,提着刀,朝着骂骂咧咧的李景安疾步跑来,恶气全部附在刀锋上,势大力沉的一刀迎头砍下。
“砰砰!!!”
三人刚迈出几步,夜色中忽然有连续两道沉闷声响起,两块小石,不偏不倚正中两条汉子额头。在肉体与石块的较量中,便瞧见两条汉子直往后倒向地上,惊起了一摊尘土,已然不省人事,直挺挺的躺在路上。
另一个扛刀汉子硬是关键时候,生生刹住了车,鞋底都快磨破了,在地上拖出一条长长的痕迹。
打劫这个行当,拼的就是眼力劲,讲究欺软怕硬,能屈能伸。
很明显,今天看走眼了,那个骑在马上的老跛子,绝对是个高手,就刚露出那的一手,绝对迈入了知名境,哪是他们几个门槛都没摸到的外行所能惹的。
“点子扎手,撤!”剩下的那一位扛刀大汉丢下这一句,抹过头就开溜,一头扎进路旁的野草地,惊起一阵萤火飞舞。
前头拦路的几人见状,照搬照抄,撇下同伴,头也不回就跑路,倒是有自知之明,深得打劫的要髓,打得过就劫,打不过就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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