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美竹不是个省油的灯,他心里早就有数。
至于简诗……大概她是真不知道孟美竹暗地里干的那些脏事。
在房间里陪到天快亮,简诗终于睡了过去。
他神情疲惫,将简诗抓着他的那只手轻轻拽开放进被子里,起身走出了房间。
回到车上,他看了一眼在副驾驶位上已经迷迷糊糊睡了一觉的沈奕,让司机先送沈奕回顾湘那里,然后才回了傅家。
……
简瑶一整晚没睡,愤愤不平地在床上坐着。
她给傅盛年打电话,对方没有接,她便联系了跟在傅盛年身边的保镖,从保镖口中得知了傅盛年的行踪。
他去了深渊俱乐部,进去的时候是他和沈奕两个人,出来的时候,他们却带了个女人,傅盛年将那个女人带去酒店,一直到天快亮才从酒店里出来。
那女人不是别人,正是简诗。
傅盛年明知简家的地址,不送简诗回家,却带她去酒店开了个房间?
他就是这么感谢简诗的‘救命之恩’的?
说好不再见简诗,他食言了,他还在酒店的房间里和简诗待了那么长时间,简诗那个恨不得一口把傅盛年吃了的架势,他们之间可能还清白吗?
想到这里,她忽然泛起一阵恶心,胃里翻江倒海的,喉咙口像是有什么东西要涌出来了。
她下了床,匆忙地冲进卫生间里,趴在马桶上呕吐起来。
不管是傅盛年还是简诗,都让她作呕。
她已经提醒过傅盛年,简诗和孟美竹是穿一条裤子的,为什么他就是不相信她?
胃里的东西被她吐了个干净,甚至还吐出了几口酸水,胃疼的一阵抽搐。
她忍着疼爬起来,回到床上,蜷进了被子里。
迷迷糊糊睡了一会,再睁眼,不知道什么时候了。
外面天阴的很沉,飘着小雨。
她缓缓坐起身,胃里仍然有种不适感,一阵阵的疼,她轻揉着胃部,掀开被子下床,去卫生间里洗漱,换了衣服走出房间,听到厨房里有动静,她走过去,发现傅盛年正在做饭。
看到男人腰间围着围裙,一副居家好男人的模样,她气不打一处来,冲进去就将男人腰间的围裙扯下来,用力扔在地上。
“你滚。”
傅盛年一脸错愕,“你在抽什么疯?”
“你马上给我滚出去。”
男人沉着脸,将地上的围裙捡起来,没再往腰上系,而是把围裙随手挂起来,继续做饭。
简瑶见不得他这副假惺惺的样子,一想到他和简诗去酒店开了房间,两人独处了那么长的时间,她便觉得他脏。
她气愤地夺了他手中的刀子,用力把刀插在案板上,指着门的方向厉声吼道:“滚出去!”
“你这个女人……”
“滚!”
“你在抽什么疯?”
“我让你滚!”
她抓起琉璃台上的东西往地上摔,锅碗瓢盆叮铃咣当被她摔了一地。
看着满地狼藉,傅盛年极力压抑住胸腔之中的怒气,拉住简瑶的手,想将她带出厨房,反被她痛甩了一耳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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