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啦,你们男人懂啥呀。”
洪国华委屈巴拉地说道:“我都说了现在已经没有那些说法了。”
“可是梅凤不依,她说咱们传统文化丢失得太多了,这习俗不是恶俗,指的是婚前而已,让娘家人觉得女婿稳重有什么不好?”
姚瑶忍住笑。
要说这会儿厅里坐着的几个人中谁最希望没有这习俗的,那就是洪国华。
他们俩可是要在这儿住上一个星期的。
一整个星期俩人得分开睡,他不着急才怪。
丁寻一听,立马站到了梅凤一边。
摆出一副娘家兄弟的样子:“对对,这不是陋习,得遵守。”
“丁寻,你以后和姚瑶回娘家也这么遵守吗?”
“当然,不过姚瑶家省城没这习俗,是吧瑶瑶?”
姚瑶霸气护夫:“嗯嗯,我们那儿没有这习俗。”
“那好吧。”
洪国华欲哭无泪。
人娘家人都这么说了,他还能说什么?
只能眼睁睁地看着这三人的“阴谋”得逞。
“好了,我和姚瑶去院子里和叔叔阿姨聊天,你们俩慢慢聊。”
梅凤搀着姚瑶走出厅去。
洪国华见两个女人都出去了,低声问:“你小子跟我说实话,你们这儿真有这习俗?”
“好像是有……吧。”
丁寻在脑海中苦苦搜寻,觉得有,又觉得自己没有听说过。
关键是他们丁家这三代都没有嫁出去的姑娘,所以他不知道是否有这个风俗。
从小到大都在上学,即便放学回来,村里的大人们哪里会和他一小孩说这些事儿。
“到底有还是没有?”
“有!”
丁寻的态度坚决起来。
当然,他的这份坚决并不是确定了有,而是带着戏谑的成分。
不是有那么一句话么?
男人至死是少年!
无论到多大年纪,谁还没个敢于恶作剧的童真?
“好吧,你们赢了。”
洪国华无可奈何地妥协了。
心中暗思忖,就不该答应梅凤到丁家来认什么娘家。
更不应该答应她到丁家来住。
看着洪国华快要哭的表情,丁寻心中乐了。
这个皮鞋匠,竟然被梅凤拿捏得死死的,原来这就是真爱,就如同他对姚瑶。
他不忍心继续这个令洪国华感到悲催的话题,清了清嗓子,问:“你鞋厂和皮革厂的事儿办得如何了?”
“事情都很顺利,原材料和新南的几家牛羊大户都签订了合同。”
“猪老板那儿还没有签?”
“本来今天上午要去签合同,但是猪老板打电话来说今天有事,签合同的事还是改期。”
洪国华说这话的时候面露愁容。
丁寻自然知道猪老板是为什么今天不能签合同。
他把猪老板救方华的事说了一遍。
洪国华大吃一惊:“方华?
就是半年多前在巫山村,领着我参观你种植园的那位姑娘?”
“对,真是她。”
“她?
她怎么会大半夜的掉进猪粪池里?
是想不开还是失足?”
洪国华心里也不相信是失足。
谁大半夜的跑进山里去失足?
而且还是猪粪池子。
“都不是,是被人扔进去的。”
“扔进去?
谋杀?”
“算是吧。”
于是丁寻把方华在巫山村做的事说起,一直说到她被吴家收买,最后被人弄晕扔进猪粪池子。
洪国华听得目瞪口呆。
从那次参观植物园时和方华的谈话种,他听出那姑娘专业知识过硬,是棵好苗子。
真没想到,她会是这种人。
果然,看一个人不能单从表象去下结论。
“这么说来,那姑娘也算是死里逃生一回了。”
“希望她能改邪归正好好的反省自己。”
丁寻点头道:“从她自首来看,应该是醒悟了。”
俩人唏嘘不已。
“国华,你的厂……”
“哎呀!糟了!”
不等丁寻说完,洪国华猛地站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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