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天下午,赵驰就坐上了回家的汽车。
来接他的,是中原政府驻铜山办事处的工作人员,正规的公务员编制,来的还是一个科级干部,年龄40来岁,面容和善,体态已经有些发福的中年男人,名叫夏川北,职位是办事处的副主任。
夏川北不是召唤师,就是一个普通人,再接到中原大学的任务后,非常重视,与赵驰联系了解了情况后,直接开来了一辆大型越野车,后备箱很大,只要不搬柜子桌子这些,行李是足够装了。
“夏主任,真是麻烦你了!”
车上,赵驰再次对夏川北表示了感谢,因为这个夏主任,实在太殷勤了,赵驰都有些不习惯这种相处模式。
一个40来岁的联邦公务员,而且还是个部门领导,居然对自己像是对顶头上司一样。
“别叫我什么主任了,我虚长你几岁,要是不介意啊,你就叫我夏老哥,或者北哥都可以。”
“那好吧,夏老哥。”
“哎,哎,那我就叫你一声赵老弟了哦。”
夏川北的姿态确实摆得很低,一边开车一边主动找话题跟赵驰聊着。
“能来接送你啊,这可是我沾光了呢,你可能不清楚,中原大学的特招生可不多,有时候一年三五个,有时候一个都没有,而且铜山这地方,难得出人才,你可是这么多年来,中原大学在铜山这边招到的第一个特招生呢,以后啊,前途不可限量啊。”
“哦,那特招生一般都要达到什么条件才行呢?”
赵驰并不知道特招生在中原大学是非常特殊的存在,顿时也感了兴趣。
“特招生嘛,就是学校破例招揽的学生,最开始的时候,特招生就是给那些有权有势人家的孩子准备的,是他们可以就读名校的特殊渠道。不过后来,渐渐地开始招揽一些特殊天赋的学生,到现在,就连那些大人物家的孩子,也必须要有过人之处,才可以获得特招生的名额了。所以啊,特招生,就是精英新生的代名词。”
“哦,这样啊。”赵驰自觉自己展现出来的实力,拿个特招生的名额,那不是理所当然嘛。
赵驰问起了另外一个话题。
“夏老哥,你应该是中原政府的公务员吧,那为什么会给学校办事呢?”
“这你就不知道了。”夏川北笑着说道:“在我们中原,也可以说是所有非中央联邦的一流大学,在当地,都有第二政府的说法。”
见赵驰不解,夏川北详细解释道:“因为你是在铜山这边长大的,可能不太理解,铜山这个地方,和很多最高只有二流大学的地方一样,其实是很多个大势力一起联合管理的,各有各的利益,一起在瓜分铜山的资源,根本就不齐心。而中原地区,从政府到学校,都是一家,所有人都是一个利益共同体。一般中原地区的本地人,是不会去外地读书了,以后别业了,也会留在中原上班工作,而学校,就成为了很多人的纽带。中原地区和学校和政府都是一体的,就更是将所有人牢牢团结在一起。等你以后接触到了就会发现,其实一流大学,从某些意义上来说,已经不算是学校了,你可以理解为是一个庞大且特殊的政府机构。所以啊,我虽然是政府的公务员,但学校也是我的上级。”
赵驰也确实觉得,一流大学老师的行事风格,确实和二流三流大学有明显的不同。
并且铜山这个地方的势力划分,赵驰也略有感触,现在仔细回想一下,还真就是被几个一线城市的政府把控着,这些一线城市的政府也是铜山市最初的投资建造者,后来就自然而然的成为铜山市真正的掌控者。
也正是因为很多二、三线城市的政局复杂,也导致了这些地区的人非常利己,就拿这次高考来看就知道,考生们基本都没有太强的合作精神,一切都是为了利益,这也是铜山地区召唤师最普遍的思维。
“看来中原那边,从政府到民众,都是一家亲的氛围,或许人们的思维认知都和铜山有着本质不同,等过去了,看看那边的民风再说吧。”
从铜山市回家的路程并不是很远,两人聊着聊着,两个多小时,车已经驶入了县城。
县城这一级的隔离做得更是严格,由于没有铜山市那边这么强大的管理手段和武装力量,在所有人接种识别针之前,县城及以下的地区,干脆实行一刀切的模式,除了部分执勤人员外,所有普通居民都不准出门。
不过夏川北的车,挂着特殊牌照,手里也有可以通行的证件,一路进城通过两次查岗之后,便顺利的来到了赵驰家楼下。
“夏老哥,谢谢你啦,去家里坐坐喝杯茶吧?”
“不了不了。”夏川北下车将赵驰送到单元门口:“赵老弟,我这几天住这边的办事处,你啥时候准好了要搬家,你就告诉我,我叫人来帮你们收拾。”
赵驰可不好意思麻烦别人帮自己收拾了,中原政府在铜山地区,并不是几大主要势力之一,也就是设置了一些办事处而已,人手肯定不多。
“家里的东西都是些老物件了,得是自己收拾才行,等我收拾好了,再联系你吧。”
“行,那就这样,反正这段时间有什么事情,你可以联系我,我们办事处能给帮忙解决的,一定办到。”
和夏川北在楼下告别,赵驰走楼梯一路上向上。
这是一栋已经有些年头的老房子,是用废弃的办公楼改建的,就一台电梯,也早就损坏不能使用了。
赵驰家是最顶层的9楼,大半年没有回家,此时走在这个贴满了小广告的楼梯间里面,赵驰既感觉到从小到大无数次从这里经过的亲切感,也回想起老爸下班和老妈买菜回来,走上这些台阶时候,腰酸背痛的身影。
“哎呀,小驰这么快就到家了啊!饭还没做好呢!”
打开门,迎接赵驰的还是那熟悉的母亲的声音,然后就是老爸欣喜的话语。
“快进来,路上没啥事儿吧?不是还有人给你一起吗?怎么没叫人家上来坐坐?”
赵驰看着家里这个一览无余的小客厅,微笑着承受父母的嘘寒问暖。
“咦?老弟呢?”赵驰都换好拖鞋坐到客厅沙发上了,却没有看到弟弟赵骋在哪。
“那小子肯定有事玩游戏迷进去了。”赵驰的老爸赵年丰推开次卧的门,果然就看到赵骋坐在架子床的上铺,手里拿着手机,还带着耳机,聚精会神的玩着游戏。
赵年丰有些恨铁不成钢的一把扯掉赵骋的耳机。
赵骋头都没转,目不转睛的手机,手指在屏幕上快速滑动。
“等等,等等,最后一个敌人了!”
“欧耶,又吃鸡了!”
赵年丰故作训斥:“吃叫花鸡你要不要啊,整体就拿着手机玩,快赶紧出来,你哥回来了!”
“啊,哥回来了!”
赵骋一下从上铺跳了下来,初三的他,已经比赵年丰还要高了半个头,和赵驰也差不多了,除了赵骋脸貌更加青涩,行为举止更加幼稚一些以外,两兄弟长得是非常像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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