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对方说完,霍北尧问:“姓吴的女人和胭胭认识?”
“是的,霍总。吴媚和林小姐是小学同学,后来两人上了不同的中学,就失去了联系。不久前通过同学聚会重新联系上了,事发前两人见过一次面,地点在一家高档美容SPA会所。”
霍北尧握着手机的手紧了紧,“查吴媚和林胭胭的账户以及通话记录,查清楚后向我汇报。”
“好的,霍总。”
挂掉电话,霍北尧把手机往沙发上一扔,薄唇勾起抹淡淡的轻嘲。
明知那个女人是个喂不熟的,他还割了肉上赶着去喂。
罢了,权当赎罪吧。
向死去的南婳赎罪。
几分钟后,有人敲门。
霍北尧站起来去开门。
门外站着个保镖模样的人,手里拎着三个超大的包装袋。
一袋是他今天去公司要穿的正装,一袋是三人份的早餐,还有一袋是他让保镖一早去商场买的女式衣服。
霍北尧只接过两袋,他要穿的正装和早餐,剩下的一袋,吩咐保镖:“扔了。”
声音虽淡,却透着寒意,让人倍觉压迫。
保镖以为是自己事情办得不好,心里一紧,战战兢兢应道:“好的霍总。”
把早餐递给盛川,霍北尧回客卧换衣服。
换上衬衫和长裤,他慢条斯理地扣好钻石袖扣,俯身,去床头柜上拿表。
百达翡丽白金男式腕表旁,放着一根丝质发带。
纯黑色的,质地飘逸柔软,很简单的样式,只在尾端绣了一个小小的字母h,婳的英文首字母。
是那个女人的。
霍北尧深邃的眸子里闪过一丝淡淡的讥诮。
看到林墨白来接她,那么迫不及待地跟他走,连发带都忘记拿了。
修长手指捏起那根发带,他朝垃圾桶走过去,刚要扔掉,手指松开一半,又缓缓合拢,握紧。
一时竟分不清这根发带是沈南婳的,还是南婳的。
南婳生前也爱用这种纯黑色的丝质发带。
她也有一头漆黑浓密缎子似的乌黑长发。
他记得他手指抚过她发丝的柔软触感,记得她发间的香气,那样沁人心脾。
他心脏传来针扎般的刺痛。
微微闭了闭眸子,霍北尧把发带放进西装裤兜里。
等再出来,他西装严整,气质矜贵,俨然杂志首页的财经巨子,浑身透着一种生人勿近的气息,眼神也带着压迫人的凌厉感。
盛川已经把早餐全部打开,招呼他:“这么多我吃不了,你坐下来一起吃。”
“九点有个会要开,来不及了,走了。”面无表情地说完,霍北尧迈开长腿,凛步离开。
等门关上,盛川摇了摇头,轻轻叹息了一声。
在商场上叱咤风云、一呼百应的男人,从来都是无往而不胜,却拿不下区区一个女人。
嘴上不说,他内心一定很挫败吧?
来到霍氏集团,开会,一年一度的股东大会。
繁琐冗长的会议,长达两个小时。
结束后,休息五分钟,霍北尧离开集团,去旗下分公司视察。
密密麻麻的行程一个接一个。
他忙得像一只旋转的陀螺。
他喜欢这样忙碌,忙起来,就没有时间去思念南婳,不想她,心便不会痛。
直到夜晚九点,霍北尧结束一天的行程。
阖目坐在车里,夜色勾勒出的线条锋利又性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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