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个人像在深宵旷野里打仗一样,电闪雷鸣,雷雨交加。
吻却不停。
折腾到最后,南婳累了,力气越来越小。
她放弃了抵抗。
急促的呼吸在她的喉咙里发出叹息一样的声音。
带着血腥味的吻,屈辱,破碎,激烈,凄迷,还有疼痛。
是心里的疼痛。
南婳难受得心脏揪在一起。
脸上的被子已经被她刚才挣扎掉了,她大睁着一双漂亮的秋水眼,看着身上的男人。
男人深邃的眸子微微闭着。
长而浓密的睫毛垂下来,像燕子翅尖,眼窝深邃,眉骨立体。
鼻梁和额头在灯光下好像刷了一层苍白的秞,看起来有种格外禁欲的气质。
那是多么令人心动的一张脸啊。
她曾经爱他爱到不顾一切,爱得不能自拔,爱得飞蛾扑火,爱到粉身碎骨。
是的,粉身碎骨!
她变成现在这样,人不人,鬼不鬼,全是拜他所赐!
脑子恨他,身体却背叛了。
随着他的吻加深,她的呼吸变得越来越急促。
心也跳得飞快,扑通扑通的,仿佛怀里揣了只活蹦乱跳的兔子。
如果没有那层胸腔保护着,心脏恐怕就要跳出来了。
忽觉小腹一凉,上衣被霍北尧从下摆撩起一角。
他的大手伸进来,握住她纤细的腰,爱怜地握住。
他手指熟悉的柔软触感,逐渐滚烫的温度,让南婳顿时警醒,浑身寒毛瞬间炸起。
不能再继续下去了。
再继续下去,事情将一发不可收拾。
南婳眼睛四下一看,看到了自己的包,就在右手边,半米处。
手臂伸出去,伸长,再伸长,终于抓到了包。
手指抓着包,眼睛却盯着霍北尧。
他依旧闭着眼睛认真地吻着她。
那认真的神情,已经近乎虔诚了,虔诚得让人不忍打断。
南婳顿了一下,只一瞬,很快恢复理智。
他是个男人,是个管不住下半身的男人,不能再纵容下去了。
她小心翼翼地拉开包链,从里面摸出那把弹簧刀,按动按纽。
极细微的一声“砰”之后,锋利的刀尖弹出来。
忽然。
南婳挥着刀抵到霍北尧的胸口上,厉声喊道:“起开!”
感受到胸口抵着的硬物,霍北尧迅速睁开眼睛,低眸一看,胸口抵着一把尖刀。
锋利锃亮的刀刃在灯光的照耀下,散发着尖锐的寒芒。
霍北尧俊美的脸阴沉下来。
戾气在他深邃的眼底渐渐攀爬。
他抬起右手,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握住她的手腕,用力一捏。
南婳疼得叫出声。
手腕吃痛,松开,弹簧刀掉到被子上。
她一个鲤鱼打挺,翻身坐起来,换了只手,就去抓那把刀。
霍北尧手臂一伸,抢先将那把刀拿到手里。
看着他一身戾气手持尖刀,眸光凛寒地盯着自己,南婳没来由得打了个冷颤。
她挪动身子,不停地往后退。
退到床边,她翻身跳下床,就朝窗口跑去。
来到床边,她长腿一迈,矫捷地翻上窗台,对霍北尧说:“别过来,否则我从这儿跳下去!”
霍北尧神色一滞,随即勾起唇角,似笑非笑,“跳吧。”
察觉不对劲,南婳拉开窗帘,扭头朝外看。
一看,倒吸了口凉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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