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总请住手!”门咣的一声被推开。
霍北尧握剑的手一顿。
回眸。
看到急匆匆闯进来一道人影。
眨眼间那道人影就跑到了他面前。
霍北尧认得来人,是他父亲霍正霆的心腹,叫霍乙。
霍乙弯腰挡在陆逍身前,神色祈求地说:“霍总,董事长说了,留他一条命,千万别杀了他。”
霍北尧唇角勾起一抹讥诮的笑,“这么袒护姓陆的,该不会也是他在外面养的儿子吧?”
陆逍躺在地上,气若游丝地骂道:“我才不是那狗东西的儿子!我姓陆,是陆柏淮的种!”
霍北尧斜睨他一眼,揶揄道:“也是,你是陆老狗的野种。我家老爷子再不济,也生不出你这么恶心下作的东西。”
话音刚落。
一个五十多岁,一脸威严的男人阔步走进来。
正是他口中的老爷子,霍正霆。
霍乙忙向他打招呼:“董事长,人我拦下来了,还有口气。”
霍正霆不动声色,看看鲜血淋漓躺在地板上的陆逍,又看看手执长剑,长身玉立,一身杀气的霍北尧。
他吩咐霍乙:“把人送去医院吧,别让他断气了。”
“好的,董事长。”
霍乙蹲下,拿提前准备好的药纱帮陆逍简单止了下血。
伤口太多了,一大捆都用完了。
止完血,他吃力地背起陆逍,朝门口走去。
霍北尧道:“慢着。”
霍乙不敢不听,忙停下脚步。
霍北尧长腿一迈,拦住他们的去路,下颔微抬指向陆逍,“他没伤到骨头,只是点皮肉伤,很轻,让他自己走。”
陆逍心里叫苦连天,把霍北尧祖宗十八代都拉出来问候了个遍。
浑身上下被捅了三十多剑,就剩一口气吊着了。
这他妈叫轻伤?
霍乙不敢不从,只好放下陆逍。
陆逍本就疼得死去活来,脚一沾地,身子直往下软。
霍北尧一脚踹到他的腿上,“滚!别脏了我的地盘。”
陆逍费力地站起来,回头狠狠瞪了他一眼。
霍北尧鼻间轻哼一声,“是嫌眼珠子也多余吗?要不要我帮你剜了?”
陆逍一声不吭,强忍疼痛,朝门口走去。
每一步都像踩在刀尖上,疼得直冒冷汗,身上衣服早就湿透了,被血染透的,也被冷汗湿透的。
鲜血不停地从白色纱布里往外渗,顺着衣服往下滴。
好不容易挪到电梯前,霍北尧冷沉的声音从背后传来:“走楼梯。”
陆逍知道他这是故意折磨自己。
只好忍着疼,挪到楼梯口,手扶着栏杆一步步地往上爬。
霍北尧长腿大步,很快就超过了他。
霍乙急忙追上去,怕两人再起争执,人不死什么都好说,人一死事情就闹大了。
等陆逍好不容易爬到最后一层楼梯。
霍北尧忽然抬起长腿,照着他的胸口就是一脚。
陆逍本就伤得像风中残烛,摇摇欲灭,哪里还撑得住他这一脚?
顿时叽里咕噜地滚了下去。
肋骨处一阵钻心的疼,骨头好像断了。
落地时,小腿发出咔吧一声脆响,剧烈的疼痛山呼海啸般袭来。
他眼皮一翻,疼得晕了过去。
霍乙急忙噌噌地跑下去,费力地把人扶到自己背上。
一步步地爬上去。
他苦着一张脸,对霍北尧说:“霍总,他该死,您把他千刀万剐都行,可是杀人得偿命。您不为自己着想,也得为霍家,为霍氏集团想一想吧。您是集团的法定继承人,身上不能有任何污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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