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原因导致的心脏停跳?”
闫妩抬手擦着眼角,哽咽地说:“胭胭听到你说不爱她,情绪太过激动引起心脏停搏,幸好医生抢救得及时,否则就没命了。我可怜的女儿啊,她还那么年轻,差点让我白发人送黑发人。”
她开始哭起来。
霍北尧淡漠地回了一个字:“好。”
转身就走。
闫妩傻眼了。
这人来都来了,怎么不进去看一眼再走呢。
跟她想象得不一样啊。
她急忙小跑着追上去,拦住他的去路。
“北尧,你进去看一眼胭胭吧。她头撞到墙上,导致颅内出血,一直昏迷不醒。你进去看看她,说不定她能醒过来。”
霍北尧薄唇勾起一抹轻嗤,揶揄道:“医生都不能让她醒过来,我看一眼,她就能醒过来?那我以后不用开公司了,直接改行当神医吧,专治那些昏迷不醒的病人。”
闫妩被他三言两语刺得老脸通红,“上次她出车祸昏迷不醒,你每天来陪半个小时,没几天她就苏醒了。”
霍北尧眼底闪过一丝讥诮,“我留她一条命,已经给她很大面子了。”
言外之意,休想再让他陪她。
闫妩是个擅长察言观色的,忙说:“不用麻烦你每天都来陪她,就今天看一眼,看一眼就行。看在她那么喜欢你的份上,看在她救了你一命的份上,就进去看她一眼吧。”
霍北尧眉心闪过一丝不耐烦。
如果当初有选择,他宁愿不被她救。
这件事就像紧箍咒一样,套在他头上,一辈子都解不掉,时不时被林家人拿出来念一念。
他转身朝重症监控室方向走去。
换好隔离服,进行全身消毒。
推门,进屋。
林胭胭正躺在病床上,双眼紧闭,鼻子上扣着氧气罩,身上贴着仪器,旁边心脏监测器正在平稳地跳动着。
额头在眉骨位置缝了几针,伤口氧化成暗红色,看着有些狰狞。
可是一想到因为她的原因,间接导致南婳出车祸。
她身上落下数不清的伤痕,他觉得林胭胭这点小伤太轻了,太轻了。
轻得不值一提。
霍北尧坐都没坐,神色淡漠地看了她一眼,转身就走。
还没开始走,手臂忽然被林胭胭一把抓住。
她并不睁眼,只是用力抓着,死死抓着。
细长的手指,像鬼爪子一样,一股蛮力。
她闭着的眼睛,渐渐从眼角沁出两行泪,看着十分可怜。
以前看到她哭,他会同情她。
可现在,他只觉得烦躁。
明明是只阴险狡诈的蛇,哭什么哭?
鳄鱼的眼泪,没什么好值得同情的。
他一根根掰开她的手指,决绝地离开。
出门。
闫妩慌忙迎上来,问:“北尧,胭胭有没有好一点?”
霍北尧长身玉立,英俊面容喜怒不辩,吩咐道:“等她醒了,继续去楼下跪,七天七夜,少一分钟都不行。”
闫妩的心咯噔一下子掉进了粪坑里。
脑子里只有一个念头,完了!
霍北尧离开医院。
上车。
来到城南公寓。
敲门。
兰姨来开的门,见是他,忙笑着说:“霍总,您快请进,快进来坐。”
霍北尧把手里的花递给她,问:“南婳呢?”
兰姨急忙扭头冲卧室方向喊道:“沈小姐,沈小姐,霍总来了!”
南婳正坐在卧室的小沙发上,给月月织毛衣,听到喊声,唇角勾起一抹嘲讽的笑。
真忙啊。
两头蹿来蹿去的,不累吗?
她放下毛衣,起身走到客厅,眼里浮着一层细碎的冰,凉凉地问:“你还来干什么?”
兰姨很有眼色地离开,把空间让给两个人。
等兰姨走后,霍北尧上前一步,一把把她拥入怀里,亲昵地说:“当然是来找我老婆了。”
南婳鼻子灵,嗅到他手臂上一股若有似无的香水味。
甜腻腻的,很熟悉。
是林胭胭经常用的。
他去抱完她,又来抱自己!
她瞬间觉得像活生生吞了一万只苍蝇,翻江倒海地膈应。
她自嘲地笑了笑,轻轻推开他。
退后半步。
忽然,她踮起脚尖,高高举起手,“啪”地甩了他一耳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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