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舍得休一天假,无论是寒冬还是烈夏都没有休息过,早上不到五点就得起,就是为了赚钱供我上学”
“每次要交学费的时候,他都把好不容易得来的皱巴巴的钱一张张抹平,交到我手里”
“娃啊,想买什么就买什么,不够再问我要,咱的钱多着呢”
“其实我知道这些钱都是他一点点从手里抠出来,甚至向亲戚朋友借的,带走这些钱家里就什么都没有了,连饭都吃不起”
“我不止一次见过爸爸在工地上咽干巴巴的馒头,连个像样的水杯都没有,还总是看到他盯着人家吃的盒饭直愣愣的看”
“因为借钱爸爸受尽了亲戚的白眼,但还总是笑呵呵的把钱交给我”
“等娃娃以后出息了,我就跟你吃香的喝辣的,他总是跟我这么说,其实他心里很苦吧”
“我从小到大学习都很好,又考上了重点大学,虽然还没毕业,但也终于能自己干兼职赚钱了”
“爸腰疼的很厉害,已经很多年了,找到兼职后我不由分说的把他拉到医院里检查”
“呵,肾衰竭,晚期的”
“他拼命干活干了那么多年,早就透支过度,又从来不敢到医院里检查身体,身体早就垮了”
“爸爸说我们不治了,那怎么行?”
“好不容易盼到要出头的时候,怎么能让他就这么走了”
“我拼命地打工做兼职想要赚够医药费,真的很累,从早上六点道晚上十点几乎不休息”
“但我知道供我上学的那些年爸爸其实更累,最起码我不会在太阳底下汗流浃背的搬运能压得人喘不过气来的钢铁”
“也不会在能把人冻死的冰天雪地里露出被冻紫的手来搅动水泥”
“但是当我带着好不容易挣来的五千块钱要回家的时候,他们把我拐到了这里——”
再向下整个日记就是一片混乱,横生的笔画杂乱的划在本子上,后面全是满满的杂乱。
但可以依稀看出几个字来。
后面的那几张,甚至是后半本日记,多少能看出两个字。
“去死!”
密密麻麻的“死”字夹杂在在杂乱的笔画中,狠厉而又凄惨,那股仇恨的情绪甚至能透过纸面扑出来。
楚城看过这笔记后长吁一口气。
这并不是徐蓉蓉的日记。
徐蓉蓉父母至今健在,也不存在肾衰竭的父亲。
这个村子里竟然还有其他被拐卖的妇女,而且在警察赶来的时候就逃走了。
很有可能日记的主人才是那屠村的人。
想到这里楚城又向前翻到了他没太注意的封面的反面,只见这反面还写了一个小小的名字。
“卢长安?”
姓卢?
楚城下意识的想到了卢国来兄弟二人,他们的家似乎离这里挺远的。
他一边向前走一边拿出手机想要和卢氏兄弟交流情况,但还没等按上拨号盘,胖子的电话就突然打了进来。
“楚大兄弟!你在哪呢?我们被包围了!”
你们这群人啊,能不能让人省点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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