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此刻,另一间屋子里。
秦灼让小二打了热水来,帮着秦怀山擦了擦脸,又让煮了醒酒汤。
她用了些饭菜之后,秦怀山的酒也就全醒了。
“荣国公应该是没有恶意的,只是他们这些有权势的人做主做惯了,有时候做事不太会想别人愿不愿意。”秦怀山同秦灼说起这些天被安石毅带上路的事。
吃穿用度那是一点也没委屈人。
而且荣国公还天天陪在边上,坐的是同一辆马车,吃也是在一处的,底下的人也对他很是恭敬,还说起了他从前的事。
秦怀山道:“他说我以前叫秦向远,是长宁侯府的嫡次子,父母健在,都已经六十多岁了,还有个一个哥哥,侄女侄子应该有好几个了……”
这个长宁侯府是世袭罔替的,秦灼前世是金戈铁马拼出来的功勋,虽同在朝堂,但并不相熟。
不过京中轶事多少听过一些,这家人不是因为权势富贵出名的,而在长宁侯生了两个儿子,次子未及弱冠便平白无故失踪了,长子年过四十屡屡请封世子位都被拒,偌大个侯府便成了众人酒后茶余的谈资。
秦灼也没想到自家爹爹就是那个平白无故失踪的侯府嫡次子。
不过安石毅到底只是个外人,也不知道
秦怀山当年究竟是为何失踪,这事跟长宁侯府的人有没有关系,这都说不准。
之前在永安秦家,只是一介富商,那些族亲都想尽法子要争这个争那个。
高门贵府兄弟相争,痛下杀手的事也不少见。
本来以秦怀山的性情最好是一辈子也不要跟这些王侯之家有什么关系。
可如今被荣国公这么一闹,秦怀山行迹已露,若是侯府里真有人要他时,不回去在外头也难防有心之人暗算迫害。
还不如回去走一遭,不是最好,若真是那就上去过过招。
没什么好怕的。
况且无论怎么样,都不会比前世更糟。
秦怀山倒是没想那么多,“其实他说的那些我听的稀里糊涂的,好像有那么一回事,又好像没有。我其实心底也没底,万一他认错人了呢?而且人人都说侯门深似海,里头的人厉害着呢,我……”
他说着忽然停顿了一下,“我要是一个人,去哪都行,草鞋布衣清粥小菜也一样能活。可是阿灼,你生的这样好,又傲气,却总因为没个好家世,被旁人欺了去,爹爹又实在心痛。”
安石毅说的那些话,到底是戳中了秦怀山的心事。
阿灼若是一直养在清贫人家,也就罢了。
可她自小身在锦绣丛中,被人疼过宠过,后又落魄,仍旧心高气傲,难以和尘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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