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东林党这帮打嘴炮的官员,秦兴宗入朝为官,担任吏部左侍郎,虽说引起了一些官员的不满,然碍于跟魏忠贤的特殊关系,也使得掌握大势的阉党,没人去特别‘关照’秦兴宗。
在大明当官啊,虽说靠投机取巧能向上爬,但若被言官御史针对,不断上书弹劾的话,那也是会引起大麻烦的。
“魏伴伴,这几个月,秦卿在吏部当差,朕怎么觉得他这般安静呢,有点不像他的性情啊。”
天启皇帝放下手里的奏疏,看向魏忠贤说道:“说来也是奇怪,自秦卿出任吏部左侍郎以来,整个吏部也跟着变得安静下来。
先前所缺的那些官位,到现在都没见吏部筛选官员,难不成朕的这个妹夫,又再憋着什么算计不成?”
“皇爷,老奴也不是很清楚。”魏忠贤忙拱手应道:“想来是吏部那边,觉得所缺的那些官位,可以向后缓一缓吧。”
自南镇抚司大批缉拿贪官污吏,魏忠贤被秦兴宗言语点拨以后,这几个月的时间,魏忠贤便减少自己跟外朝的联系,而是安心守在天启皇帝身边伺候。
魏忠贤心里比谁都要清楚,自己现在所拥有的一切,那都是天子宠信,若没有了这一根本,那他所拥有的权势也好,地位也罢,顷刻间就轰然倒塌了。
也正是因为魏忠贤这一举动,导致朝堂之上的不少阉党,那一个个都暗自揣摩起来,以为出现了什么情况。
“算了,不提这些事情了。”
天启皇帝轻呼一声,站起身来说道:“魏伴伴,朕听说秦卿所创投行,被你侄子魏良卿,还有镇远侯之子顾宗杰执掌。
这件事情你应该清楚吧?眼下这个投行情况怎样?朕这个妹夫哪儿都好,就是性子过于懒散,到现在,也不知道进宫一趟,说说这件事情。”
自被秦兴宗画大饼,拿走一千万两内帑银子后,天启皇帝始终都记挂着此事,毕竟这不是一个小数目。
“咳咳~”
魏忠贤轻咳两声,犹豫再三,从怀中掏出一份文书,递到天启皇帝跟前,说道:“皇爷,您还是自己看看吧。
老奴先前有些担心,老奴那侄子胡闹,就遣派东厂番子,暗中调查这个投行,短短几个月的时间,他们就花了一千两百多万两银子。”
“什么?!”
天启皇帝听闻此言,眉头微蹙起来,几个月的时间,就花出去一千多万两银子,这再怎么败家,也不能这么败家啊!
这都是朕的血汗钱啊!
带着莫名生出的焦虑,天启皇帝翻看着手中的奏疏,上面清晰记载着明兴投行,所投资入股的一个个项目。
“这邮局是何物?”看着上面所记项目,天启皇帝皱眉说道:“还有这一个个工厂,又都是什么情况?”
天启皇帝有些头皮发麻。
尽管他先前有心理准备,做好了明兴投行不赚银子的思想,但是最起码不能赔太多的银子吧。
可天启皇帝仔细数了一下,仅仅是这几个月的时间,明兴投行便投了两百多个项目,最大的一笔银子,竟花了一百万两银子!
“皇爷,说实话,老奴也不是很清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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