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就这副模样去拜堂?
新娘子的花轿还停在太傅府内,闹这么一出,还有人抬轿子吗?再说了,她都和白敬忱断绝父女关系了。
轩辕极这是几个意思?
究竟是娶还是不娶?!
刚刚还抱着人家,转眼就冷若冰霜。
要不是看在他长得好看的份上,这婚她还不结了!
轿子已经行了几十米远,轩辕极抬手掀开车帘,冷声询问,“她呢?”
她?牧川一脸懵逼。回头朝白若棠的方向望了一眼。
“主上,那个傻子骑着驴追上来了!”
轩辕极放下车帘,遮住了眼底一闪而过的笑意。
“她是燕北王妃,注意你的称呼!”
牧川惊讶得张大嘴巴,忍不住回头看了看骑在驴背上的身影。
此时的白若棠,发丝凌乱,喜服不整,坐在驴子上晃晃悠悠。
傻!真傻!这一看就是个傻子!
主上这是怎么了?难道真想和这个傻子成婚吗?
天啊!这年头,癞蛤蟆吃天鹅肉这么容易的吗?
看着那一行人,渐行渐远。
白绯烟立即跪在轩辕承面前。
“太子殿下明察,我从未加害过妹妹,平日,我在府中对她照顾有加,爹爹都是可以为我作证的,谁曾想她竟然如此颠倒是非,血口喷人!”
轩辕承抬手扶起白绯烟,“我知你的品性,定然不会做出这种事,我不会把你送到内监,先回府,我还有事要和太傅商议。”
太傅府还沉浸在一片死寂中。
喜庆的红绸,白布素裹的棺材,形成了强烈的视觉冲击。
前厅,轩辕承坐在主位。
白敬忱跪在他的面前,老泪纵横。
“太子殿下,老臣入宫请罪,皇上定然会罢了老夫的官职,老夫痛心疾首,有愧于殿下啊!”
“太傅不必自责,我定会在父皇面前替太傅说情。”
“不,太子殿下万万不可!老夫犯的虽然不是重罪,但是却是治家不严,辱没了皇室颜面,怎么能为人师表,更何况是为太子之师,能保住性命就不错了!万一,老夫被贬离开帝都,还有一个请求,希望太子殿下能够答应。”
“太傅请讲。”
“请太子殿下能够收留烟儿,她是无辜的!这孩子,平日里就对那个傻子呵护有加,她心地善良又有才情,万万不可受我连累。”
轩辕承看了一眼缩在一旁的白绯烟。
“母后久居宫中,时常觉得烦闷,让绯烟入宫伴在母后身侧,也能为母后解解闷,太傅觉得可好?”
“谢太子殿下!”白敬忱立即叩谢。
白绯烟抬头看着轩辕承,眼底全是失落。
她还以为太子殿下会收了她。
她知道以她的身份不可能成为太子妃。他日,太子东宫也会有很多女人。她若是能早一日进入东宫伴在太子身侧,将来太子继位,她定能坐稳四妃之首,只居于皇后之下。
太子之前明明对她有意,两人还互写了情诗,这样的暗喻还不够明显吗?怎么会让她去皇后身边侍候。
难道,就是看到她平淡无奇的容貌才改变了主意吗?
想到此,她紧紧地拧着手中的帕子,心痛如刀绞。对白若棠恨意如同沸腾的油锅!
白若棠!都是因为你!
看你在燕北王的手中能活到几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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