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七八个人全部走进去后,陈绽与杨宣冒了出来,站在门口观察里面的构造。
总共两间屋子,左边屋子紧挨着门口,门是关上的,里面黑漆漆的一片,完全看不清,右边屋子应该是正屋,占据了院落的三分之二,门向里打开了一半,隐约可以看到人影绰绰。
陈绽轻声道:“我们绕后。”
杨宣点点头,两人悄没声息的自院落右边贴墙而过,绕到正屋后方,蹲在窗沿下,凝神细听屋内七嘴八舌的讨论声。
有人怒道:“村长,我家被偷了好几只羊,我怀疑是韩二牛家偷的,你到底管不管?”
有人喜道:“村长,你上次给的种子,种出来的核桃跟玉米真是好!”
有人不服,“村长,你怎么一碗水不端平啊,凭啥不给我们?”
有人附和:“就是!凭啥不给我们?”
陈绽听到了大妈的声音,“村长,我弟弟让我好好谢谢您,要不是您经常开车帮我们运菜回来,我们农家乐也办法经营的这么好。”
一连串听下来,陈绽觉得村长这个职务也太难当了吧?她转头去看杨宣,杨宣也正好转头看她,两人四目相对,都在憋着笑。
隔了一会儿,屋子里逐渐安静了下来,有个男人开口说话了,声音听上去大约五十多岁的样子,应该是村长。
他一上来就咔咔咔解决了所有的事,“我去韩二牛家看过,他家没有毛画着黄色的羊,应该不是他偷的,会不会是你放羊的时候,忘记赶回家了?至于种子,人手不足,发下去有个先后顺序是正常的,大家别急,每家每户都有这是肯定的,还有,你说的那个事情……”
杨宣蹲久了,腿有点麻,便先伸直右腿放松一下,再伸直左腿放松一下,他见陈绽蹲着丝毫不累的样子,指了指陈绽的腿,用气声问道:“不累?”
陈绽摇摇头,同样用气声回道:“不累。”
她学武的时候,蹲马步打基础那才叫累,每次蹲完,她的两条腿直打哆嗦,走路都走不稳。
杨宣正欲再说些什么,村长再次开口说话了,他立马收声,细细听下去。
村长叹了口气,“你们避着韩水年,不跟他来往,我能理解,但是不能仗着他年纪小,就克扣他应该拿到手的赔偿。当初那些赔偿,可是你们一个个同意的。现在又这样,你们到底是什么意思?”
屋里鸦雀无声,无一人回答。
韩水年?
民宿老板?
为什么要赔偿韩水年?赔偿的东西又是什么?
陈绽伸出手往右边指了指,又用两根手指做了个走路的动作,杨宣嗯了一声。
就在陈绽慢慢起身,准备离开时,手机铃声忽然响了,祖海用她既优美又具有穿透力的声音唱着———
好运来祝你好运来………
剩下的没唱完,陈绽手忙脚乱地直接按下了关机键,都没注意看是谁打的电话。
她死死地握着手机,满脑子都在想,卧槽,第一次玩跟踪,居然忽视了手机这个定时炸弹!
然而下一秒,屋子里传出了村长的声音。
他喝斥道:“谁在外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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