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包工头见来者不善,立刻往贾庆来的身后躲了躲。
在心里不停地念叨:“他们看不见我,看不见我。”
贾庆来再也撑不住了,扑通一声跪在了地上,磕头如捣蒜。
哭丧着脸道:“全都是小的有眼不识泰山,得罪了林总,各位大爷放了小的一马~”
一个大院子弟一脚把他踢翻在地:“你说放就放啊,那我们多没面子!”
贾庆来从地上爬了起来,依旧跪在地上:“各位大爷,想让我怎么做?”
另一个大院子弟用下巴指了指林麦:“没看见我们家小嫂子怀了孕,你还吓唬她。
你至少给她赔礼道歉,再补个一万块的包红,让我小嫂子买点补品压压惊吧。”
贾庆来小鸡啄米般点头:“我这就照做。”
然后对着林麦自扇了一顿耳光,不停地给她道歉。
林麦见他嘴角都扇出了血丝,挥了挥手:“行了,你走吧。”
贾庆来这才忐忑地离开了,那个卷发男也跟着走了。
出门就埋怨贾庆来,不该闯了祸拉出他们的小圈耍威风。
害他这个堂堂老大像条狗似的被大院子弟呼来唤去,一点面子都没有,让他以后别跟着他混了。
贾庆来哭丧着脸,知道自己被踢出了圈子,心里把胡包工头的祖宗八代全都骂了个狗血淋头。
林麦站起身来,对那几个大院子弟表示感谢。
那几个大院子弟全都摆了摆手:“小嫂子不用谢的。
如果小嫂子以后还有啥摆平不了的事,直接打我们的电话。”
说罢,大家都给她留了一张自己的名片。
等那几个大院子弟开着吉普车离开之后,林麦的目光落在了胡包工头身上好几秒,看得他瑟瑟发抖。
林麦收回目光,转头对焦英俊道:“既然这个家伙已经违背了合约,那就按照合约上来,让他滚蛋,保证金全部没收。”
胡包工头一听急了,如果保证金全都没收,那还不如让他把不合格的那部分建筑返工重做,至少亏损的少些,而且还能够赚后续的工钱。
他当即就哀嚎着让林麦看在同是湖省老乡的情分上,放过他。
湖省方言种类不少,不是每种方言林麦都很熟。
她听了好一会儿,才辨认出胡包工头所说的是湖省哪个地方的方言了。
这个方言她以前好像听谁说过,不过记不起来了。
记不起来的,肯定都是不重要的,林麦也就抛之脑后了。
她对着胡包工头冷哼一声:“既然你知道我们是老乡,为什么还要坑我?”
胡包工头战战兢兢,硬着头皮道:“并不是我坑您,是林总您太老实了。
我虽然把粗钢筋换成细钢筋,可是只细了那么一点,对房屋的质量根本就没影响。
我做过好几个工地,没有哪个工地不偷工减料的,否则怎么大把挣钱?
就林总老实,非要丁是丁卯是卯。
只要偷工减料做得不是很过分,真的对房屋没影响。”
林麦冷笑:“我信你个鬼,你这家伙坏得很。
只要偷工减料就会存在安全隐患,你还真把我当傻子骗!
即便现在不出问题,过个七八年还是会出问题的。”
她前世可是在网上看过不少住了七八年,甚至十年以上的楼房突然倒塌,或者阳台自己断裂的案例。
这不就是在盖房的时候偷工减料,安全问题在几年后出现了吗?
胡包工头满不在乎道:“真的在七八年之后出了问题,跟你早就没关系了。”
林麦冷冰冰道:“可是跟我的良心有关系,你走吧,这事就这样决定了。”
胡包工头忙道:“偷工减料的那部分工程我重做。”
林麦冷冷道:“晚了,给过你机会,可是你没有珍惜,不可能还有第二次。”
胡包工头见林麦比焦英俊还绝情,心里后悔死了。
早知道一开始就听焦总监的,把不合格的那部分建筑重新返工,损失还要小些。
自己真不该抱侥幸心理,以为老总是个女的好欺负。
搬出个混京圈的朋友能把她吓死,她就不敢追究自己的责任了。
没想到他从低级京圈请来的贾庆来,分分钟就被林麦从高级京圈请来的大院子弟给灭了。
最终,胡包工头只得悻悻离开。
林麦十分疑惑的问焦英俊:“我记得当初你招聘包工头时,并没有招聘这个姓胡的,他是怎么混进来的?”
焦英俊道:“是一个我招聘的大包工头转包了部分工程给他。”
林麦果断道:“把那个大包工头解雇掉,我们的工程决不允许转包的情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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