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十殊发给郑纯问哪套西服好看的消息,后来再也没有收到回复。
岭南那边只传来一个又一个的坏消息。
婚礼的一切纪家全都已经筹备妥当,只等那日到来。
可能是担心顾十殊会反悔,所以特意把婚礼的地点定在了京市,纪怀善也特地早早地从岭南赶了过来。
他上次给了顾十殊一双手套,说那是顾十殊的父母留下来的遗物。
这次又带过来一本日记。
相较于上次的手套,顾十殊更相信这次的日记才是父母真正留下来的遗物。
这些遗物都不贵重,私吞下来对纪怀善来说也没有太大的作用。
唯一的作用,就是在关键时候用来拿捏顾十殊。
他拍了那本日记的其中一页,从笔记来看,的确是顾十殊的父亲顾廷岩的。
内容也都是一些日常生活,话语间提到了顾十殊的母亲。
但因为父母去世的时候顾十殊还太小,又时隔多年,顾十殊已经记不起来,自己的父母提到自己的母亲,是不是会用那种语气。
顾十殊只是觉得,如果这是纪怀善伪造的遗物,那也当真是用心了。
他问纪怀善:“这次是什么条件?”
纪怀善笑笑,“十殊,你知道的,我最在意的就是念念这个女儿,只要你对念念好,无论是这本笔记还是纪家的一切,将来都是你的。”
“你怕我在婚礼上反悔?”
“难道你不是这样想的吗?”纪怀善意味深长地反问。
虽然纪念一心认为,顾十殊为了郑纯必然妥协到底,会让婚礼顺利完成。
但纪怀善反倒觉得,顾十殊为了郑纯越是妥协,越说明他对郑纯在乎极深。
这样的一个人,怎么可能轻易娶别的女人?
哪怕这个女人是自己的女儿,是纪家的独女!
所以他要手握一点把柄,确认顾十殊不会在婚礼上闹出什么笑话让他们纪家下不来台。
纪怀善说:“无论你心里怎么打算,至少在我闭眼之前,你不能欺负念念,十殊,我就这么一个女儿,为了她,我会跟任何人拼命。”
顾十殊点点头,语气淡淡:“我知道了。”
纪怀善虽然有所不满,但他毕竟表态了,纪怀善也不好再发作,只能忍着气离开。
四周安静下来,彻底的安静。
除了自己的心跳和呼吸,什么都听不到。
顾十殊就那样坐在原地,静静地坐了很久很久,直到衡叔过来。
他问衡叔:“我爸有记日记的习惯吗?”
衡叔点头:“有,怎么了大少爷?”
“我爸跟我妈感情好吗?他会不会在日记里提到我妈?”
说起这个,衡叔的脸色突然变得有些为难。
他看着顾十殊,那种眼神仿佛还是在看着当初的小孩,所以不忍心伤害顾十殊幼小的心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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