符羽:“红衣内卫归不着禁军管,要抓人,那也是皇上下命令,但事关兵部和吴字号,传到皇上耳中,他肯定过问,所以你不用着急,迟早有那么一天。”
吴墉竟挣扎着坐了起来,这会子终于想起了自己的小妾,拉着那刚刚醒过神来,正在兀自流泪,嘴里仍在嘀咕不休的小妾坐到了赵谦搬来的椅子上,刚坐下便觉得周身疼痛,龇牙咧嘴地哼哼了两声,突然向罗石和三教头问道:“刚才是哪些人打了我?你们都还记得?”
罗石没说话,三教头也没说话。
“你们不记得也罢,谁打的我,哪些人动了手,我自己心里有数。”他闭上了眼,“你们不配跟我说话,等栾云飞来了让他跟我说吧。”
“岂有此理!”罗石气极,指了指吴墉。
吴墉根本不把他放在眼里。
符羽想了想,又开始煽风点火道:“这位吴大官人好大的架子,说我们不配跟他说话,我看他屁股底下的椅子有问题,坐到了椅子上人就泼横了,不如把他的椅子给撤了,叫他站着跟我们说话怎么样?”
“甚好!”
几个狂横的,尤其是程南君之流,早就看不得吴墉的嚣张,冲过去两人将吴墉从椅子上架了起来,往地上一扔,将他坐下的椅子给搬走了,不光是他。连那小妾的椅子也被撤下了。
吴墉傻眼,小妾也傻了。
三教头和罗石对视了一眼,罗石憎恶吴墉这等奸商,他想做的事碍于身份没办法做的,竟然叫学子们给做了,自然不会阻拦。
“一群狗胆包天的蠢货!”那小妾对这帮人恨之入骨,竟骂出了。
程南君向前了一步,指着她:“你这丑陋的妇人,再敢泼妇骂街的话,别怪我把你扔进鬼阳湖里喂鱼。”
那架势简直是随时就能把她给抬走,吓得那小妾不敢吭声了,气得脸色惨白,眼皮子直跳,想起程南君刚才那句丑陋夫人,赶忙伸手摸脸,生怕叫毁了容,接着又想起了自己的手,“哇”一声,竟嚎啕大哭起来。
听得众人全都皱起眉头,程南君更受不了了:“再号丧的话,现在就把你扔进鬼阳湖!”
那小妾死死咬住嘴唇,不敢吭声了。
吴墉气的七窍生烟,心想着,打狗还得看主人呢,何况这是自己的小妾。
江川暗中看向众人,见罗石微微垂着眼皮,三教头几乎同时看了看对方,又都摇了摇头,倒是符羽似乎知道自己在打量众人似的,投来一瞥,然后皮里阳秋地冲吴墉笑笑。
吴墉似乎也知道了,禁军的这帮人就是利用这帮初生牛犊不怕虎的学子,故意把事情闹大,闹到不可收场,他见几个教头之间眼神,挣扎了一下,此刻什么心情都没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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