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回答算是滴水不漏了!栾云飞盯着江川:“就这么简单?”
江川垂下头,想了一会:“是,但我也有自己的私心。”
栾云飞眼睛一眯:“这我想听听。”
江川:“我们癸字伍众人,都是总教习您的兵,也是罗教头的兵,更是陈教头的兵,陈教头是我们的第一个教头,日子虽然不长,但我觉得师徒情分已经有了,罗教头是督教头,刚才的背射,癸字伍众人都见了的,是为一绝,心服口服,罗教头教我们癸字伍当然是好,可属下听上过战场的老人说过,战场上临时换将是大忌。这是真心话。但决定权在总教习手里。”
陈烈微微点了下头,似笑非笑地走开了,大声道:“诸位不愧是尚方书院学子,脑子聪明,反应快,举一反三,倒逼我,倒逼罗教头的本事真是不小呢。”
“总教习您误会了,我说的只是我个人的想法与癸字伍其他人无关。”江川冲着栾云飞的背影解释道,“若是总教习对属下有什么不满,可直接讲出来,若说倒逼,属下实在不敢。”
符羽马上接口道:“对,若是对我们癸字伍有什么不满的地方,也尽管讲出来,不能因为我们连累了陈教头。”
栾云飞被倒打一耙。
“你们能连累得了他?他在禁军军中多少年?我跟他认识多少年?陈教头是什么样的人,我比你们清楚!”栾云飞说完,转身走向了符羽,指了指他,大声道:“好!就依你。癸字伍全伍每人各加三分!准了!陈教头继续教你们也准了。”
癸字伍个个兴高采烈。
符羽目的全部到达,栾云飞确实是来解决问题来的。
一场虚惊就这么过去了。
此刻,埋伏在不远处的草丛中的某两个人终于松了口气。
这两人正是赵谦的心腹,毫无疑问,这靶子上的慈石就是他们俩偷偷绑上去的,这两人领了赵直学的命,认定了书院的学子是书院的人,要打要骂是书院自家的事,不能由着禁军,于是想了这么一招帮助学子们涨涨分,结果弄巧成拙,但总是来说,结果是好的,全伍各加了三分。
两人心满意足,找赵谦领赏去了。
不过,他俩不知道的是,这中间红衣内卫在暗中帮了忙,不然不被发现才怪。
陈烈回到了癸字伍,继续教癸字伍射箭。
栾飞云站在一旁观看了一会,看着符羽,心中感慨,此人行事大胆,原本都要收拾东西离开尚方书院了,竟倒逼自己,硬生生加了三分。
他又看了看江川,此人心思缜密,短短几句话,就把该说的全部说到了,既照顾了罗石的情绪,又平息了他的怒火,更可怕的是还拿捏了自己和陈烈的师生之情。
这个十六的少年,让他感到了一丝不安,这样的人太过聪明,并且无论他说什么做什么,都那么的举重若轻,让人信服,给人一种如沐春风的感觉,光是这一点,就不是这个年纪的人能够做到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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