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这么喜欢被男人凌辱?明明是你自己一手策划的,刚才在床上你竟还哭着喊不要?这又是什么新手段?欲拒还迎?”
薛南乔一句话也说不出来,她捂着被掐疼的脖子,低低笑出了声。
“你笑什么?你现在不应该哭吗?”
萧奕凌扯过床单,擦拭着自己刚才掐过薛南乔脖子的手,似乎她的身体有多么肮脏一般。
“当年我就是被你的眼泪欺骗,以为你与薛家人不同,这才同情你,照顾你,结果你又是怎么回报我的?你这个狼心狗肺的东西!”
不再去看薛南乔,萧奕凌起身打算捡起地上的衣服穿上,结果刚弯腰,身体就不受控制前倾,若非他及时扶住了床头柜,只怕就在栽倒在地了。
是,萧奕凌身体不好,从小就体弱多病,甚至有医生断言他活不过三十岁。
今年,萧奕凌已经二十八了,虽不像医生说的什么活不过三十岁,但身体状况也确实不容乐观。
见状,薛南乔下意识想去扶他,但只一瞬间,她就冷静下来,一动不动盯着男人踉跄的背影。
“奕凌,真不考虑再来一次吗?你若是觉得累,我也可以主动……”
一边说着,薛南乔一边娇笑着,又伸手要去抱萧奕凌,却被他无情推开。
“滚!别用你的脏手碰我!”
萧奕凌重重咳嗽了几声,喘着粗气拿起衣服自顾自穿上。
还没等扣上衬衫扣子,外面忽然传来急促的敲门声。
“少爷,出事了!西院那边出事了!”
听到这话,萧奕凌脸色微变,他大步走到门口,打开门厉声问道:“思锦怎么了?”
“思锦小姐像是……像是被人下了药,情况很是糟糕,您还是快过去看一眼吧,她不肯让旁人进去,只一直叫着你的名字!”
薛南乔认识来人,她是萧家的二管家,众人都叫她孙嫂。
“晚饭前不是还好好的吗?她还说今晚要抄写《金刚经》来着,她晚上都吃什么了……”
萧奕凌皱眉,毫不犹豫跨出卧室,直奔隔壁院子而去。
他脚步踉跄匆忙,看得出来西院那女人在他心中的位置十分重要。
思锦,全名叫洛思锦,是萧奕凌的青梅竹马,而洛家的地位,虽然不及萧家如此显赫,但也是兰城有头有脸的豪门。
只是不知为何,身为洛家大小姐的洛思锦自小就被送到了山上的庙里做居士,三个月前因为身体不适,被萧家老太太从山上寺庙迁居到萧家养病。
至于为什么洛思锦有家不回而住在萧家,这就不是薛南乔能过问的事情了。
不知什么时候,薛南乔的姨妈江碧云走进来。
江碧云不仅是薛南乔的表姨妈,也是照顾她长大的保姆,薛南乔嫁进萧家时,江碧云也一起跟了过来继续伺候她。
看到薛南乔身上那些印子,看着她脖子上那道刺目的掐痕,江碧云上前极为心疼将薛南乔抱在怀中。
“傻丫头,你做什么要激怒少爷呢?服软求饶说几句好话,也不至于吃这么多苦。”
“姨妈,你别说了。”
靠在江碧云怀中,薛南乔的声音嘶哑不堪,她明明那么痛,但却一滴泪都流不下来。
薛南乔心中清楚得很,这偌大的萧家,上至萧家老太太,下至看门扫地的佣人,各个儿都是看不起她的。
在所有人看来,之所以能有这场可笑的姻缘,全是靠她恬不知耻的阴谋诡计逼迫而来的。
就在她准备开口说话时,卧室的门被人一脚踢开。
是刚离去的孙嫂气势汹汹冲了进来,身后还跟着两个身强力壮的佣人。
“少夫人,少爷让我请您趟西院,少爷还说,您若是心虚不肯来,就让我不必客气,就是绑,也得将你绑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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