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面颊发烫,死死咬着自己的唇角。
多么的可悲。
她想纯粹干净的喜欢一个人,但这份感情最终还是染上了世俗不该有的欲望。
默默喜欢的人,再见面,她开口第一句话居然是借钱。
男人眉头皱起,他居高临下的望着安年,动了下唇瓣,只说了四个字:“跟我结婚。”
安年垂落的睫毛震颤,她忽的抬头瞳孔猛缩,仔细将傅擎深脸上的表情收入眼底。
男人眸底的鄙夷轻蔑丝毫不加掩饰,安年被这样的目光刺痛了心。
她强忍住胸腔内几乎要将她整个人淹没的悲伤静静的看着面前的男人。
海城那么大,上流圈里名媛千金数不胜数,想要嫁给傅擎深的如过江之鲫。
而且不久前,傅家老太太在某个慈善晚会上张扬大方的说要替自己的孙子物色个好妻子……
安年猜测傅擎深今天出现在医院,也无外乎是傅家老太太住院了。
傅擎深两道极具压迫感的目光落在安年身上,他说话口吻很淡:“我需要一个妻子,而你需要钱。”
安年做梦都没有想到会有这一天的来临。
这一天,她的心情跌宕起伏。
遇到傅擎深久别重逢的喜悦,堵住他开口借钱的窘迫无力,再到此刻,他们之间永远的隔阂。
安年身影单薄,仔裤裤白体恤套在身上,只剩下一副骨架子。她唇瓣干裂起了死皮,垂在身侧的手紧紧攥着衣角。
但凡此刻还有第二条路可以走,安年绝对不会用这样交易的方式答应傅擎深的提议。
但她没有退路了。
母亲要高昂的住院费,父亲欠的债需要还,她还要努力活下去……
眼圈终于泛起灼热的红晕,安年压住心头酸涩。
“好!我答应你。”
男人蹙起的眉头舒展开来,眸底渐生阴郁。
所有的人接近他,都是为了钱,她也一样……
他用陌生的眼光盯着安年看了许久,片刻之后轻蔑勾唇,随手从兜里掏出一张卡丢给她。
那张无限量黑卡砸在医院冰冷的地板上,落在安年脚下,安年后退一步,她弯下腰将卡捡了回来。
安年和傅擎深的婚结的简简单单,没有婚礼酒席,没有亲朋祝福。
只是双方带上证件,傅擎深驱车带她去的民政局。
白衣红底,安年嘴角微微上扬,可傅擎深却木着一张脸。这一天,安年成了傅擎深的隐婚妻子……
安年永远忘不了,那是她十八岁暗恋延续下去的源头。
阳光金灿灿的洒下来,安年只觉得心口一片寒凉,她忍不住在想,结婚了要住在一起,傅擎深会不会喜欢她呢?
安年持续了三年的痴心妄想,最后镜花水月,都成空幻。
一个不爱自己的人,怎么可以共度余生呢?
第二天安年还是早起,一室狼藉,身侧的被子早已经没了温度。
她无声一笑,习惯的扭头看了眼枕边,一张无限量黑卡安安静静的躺在雪白的床单上。
这就是傅擎深认知中的安年,她拜金,她喜欢钱。
所以三年来,他每一次在别墅留宿,安年醒来后的第二天总能看到床头出现一张卡。
一滴泪无声砸落在枕头上……
傅擎深早就离开了,别墅空荡荡的,安年将黑卡小心翼翼收起来,她匆匆吃了早餐忍着浑身的酸痛去了医院。
曾经的安氏小公主,现如今折了傲骨失去了父亲,只剩下一个在病床上苟延残喘的母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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