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年紧皱着眉头,她轻唤一声,唇角溢出沙哑的嗓音。
她微微一愣,彻底清醒过来。
傅擎深在吻她?
她一惊!
不知道是怎么睡下的,但此刻这一幕却让她头皮发麻好似做梦!
“傅、擎、深!”安年伸出手狠狠推了傅擎深一把。
男人情动之时毫不设防,就那么被推开。
他一双眼染上别样的情愫,凌乱的碎发遮着眼角。
他细细盯着安年。
安年一点点缩起来,她被吓哭了,声音里带着无尽的哭腔:“傅……傅擎深,我们离婚了,没有任何关系了!你不能,不能再这样!”
“你一边养着沈瑜兮,一边还来钻我被窝,傅擎深,你别做出让我看不起你的事情!”
紧攥被角的手指泛白,她泛红的脸颊一点点没有了血丝。
傅擎深像是地狱里爬出来的恶魔一样。
小小的单人床几乎容不下两具身体,他轻轻湊上来压下安年。
“安年,离婚协议上我还没签字,你还是我傅擎深的妻子!”
“呜呜……”安年不可自制的哭了起来。
她根本无法阻止,无力抗衡。
“傅擎深,你爱过我么?”
男人动作微微一顿:“家里没了你,很冷清。”
安年别开头,泪水从眼角滚落:“你没资格对我做这种事情……”
傅擎深想做的事情谁能阻止?
一切如他所料的发展。
安年哭哑了嗓子缩在被子里。
她白皙的手腕上红痕清晰,累的动指尖都不行。
傅擎深已经穿戴整齐站在床头,他望着床上的安年,看着这座小房间里的一切,眼中神色无不是嫌弃鄙夷。
“安年,你离不开我。”
安年闭上眼装死,她对傅擎深的爱还剩多少?
“你三天没出门,我还以为你出事了。”
安年睁开眼,眼底一片死寂:“我要是一个人死了,你会难过呢?”
傅擎深好看的眉眼轻蹙起来:“我不会让你出事。”
他话语里似乎带了几分怜悯和施舍。
安年冷冷的笑了,她笑声越来越大,泪水越来越多:“你是在可怜我么?我没有妈妈了,你怕我想不开才来折磨我么?”
“傅擎深,你怎么这样狠心?”
傅擎深上前两步,安年的眸光刺痛的他,他也觉得迷茫,为什么呢?
看到她笑得这样冷静而又疯狂,他竟会心疼……
抬起的大掌落在安年双眼上。
他说:“我带你回家。”
“不……我不要!我没有家,傅擎深,你走!我求求你!你滚开!”
安年忽然间失控的尖叫起来,她攥紧身上的被子,恐惧排斥到浑身每一个细胞都在叫嚣。
傅擎深第一次妥协。
她爱了他七年,结婚三年。
他用了整整一天的时候,第一次煮了一碗白粥放在安年床头。
安年蜷缩着发抖战栗的身子,她自虐一样的喝着那碗白粥……
粥糊了,有烧焦的气息,盐放多了,很苦。
但她一粒米不剩的喝完了。
终于,安年又换了地方住。
天大地大,她不知道该去哪儿。
索性搭车去了海城最偏远的角落里租下一间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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