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没有久留,一众人轮番探望过吴正廉,便都驱车散了。吴清之要同来人一一讲过话,遂走得最晚。
迟榕见吴清之始终蹙着眉,面色苍白,知道他心里难受的紧,便轻轻的揪住了他的衣角:“你真的不再去看看吗?”
吴清之道:“不必。”
他丢下这句话,逃也似的下了楼。
晚间回了家,吴清之便把自己锁在一楼议事厅里。他谁也不见,蒋孟光和蒋兴光都没有办法,只得求助迟榕:“迟榕你看,我们谁说都不好使,要不你去劝劝吴清吧,他最听你的话。”
迟榕是个心软的,见不得如此,便去敲议事厅的门,谁知吴清之毫不理会。迟榕心中早有准备,她想到后庭的那扇玻璃落地窗,于是去厨房拿了些点心,从院子里绕了过去。
迟榕还未走近,就远远的看见议事厅里吴清之开着一盏碧绿灯罩的台灯,瓷杯里的茶水热气都没了。
迟榕去敲了敲玻璃窗,吴清之这才抬起头来。
他总是拿她没办法的。起身将迟榕迎了进去。
吴清之让迟榕坐在那日她误闯进来时坐的那把座椅里。他们靠得很近,迟榕将吴清之安静的呼吸声听得清清楚楚。
“吃点东西,”迟榕巴巴的说,“你不吃我也吃不下,我习惯和你一起吃饭了。”
吴清之不答,却忽问道:“迟榕,你喜欢这里吗?”
迟榕摸不着头脑:“什么喜欢不喜欢的,你是说你家吗?”
她见吴清之点点头,便说,“——还挺喜欢的。”
吴清之道:“那你留下来。”
迟榕很费解:“我现在就住在这里的呀——你现在说这些有的没的,不就是不想吃东西吗,你这样不行的,你必须吃,我看着你吃。”
吴清之一把推开迟榕手中的碟子,那骨瓷碟子和点心在地上碎了一地,发出一声清脆的响声。
迟榕以为吴清之生气了,她正想道歉,却被吴清之执起了双手,吴清之仍是用那双如水般寂静的眸子看着她:“迟榕,留在我身边。”
他侵身上前,迟榕只看到一片阴影挡在了眼前,嘴唇就和吴清之的贴在了一起。
一时间,迟榕竟不知要将吴清之推开,她只是呆坐在那,任由吴清之加深着这个吻。
吴清之的舌头探进了她的嘴里,他的气息紧密的和迟榕缠绕在了一起。
迟榕感觉自己正在向下坠落,可身体却被吴清之抱得死死的。她伸出手臂环住了吴清之的脖子,她已经无力坐稳,只被亲得喘不过气来。
吴清之松开她,深深的凝视着她。
迟榕回望着吴清之,鬼使神差的说:“我不会走的。”
吴清之柔声道:“迟榕,你待我最好。”
吴清之原本平淡如水的眼睛里多了些光芒,他一把将迟榕捞了起来,抱坐在他的手臂上,起身便要走去开门。
迟榕恍惚之间还未从那个激烈汹涌的亲吻中脱身,只觉得浑身软绵绵的,神智十分不清。吴清之身长足有六英尺,迟榕忽然被他抱的如此之高,瞬间吓得清醒过来,一下子抱住了吴清之的脖子,人也跟着打起了结巴:“吴吴吴吴清之你放我下来——”
议事厅外,蒋孟光同弟弟围堵着,都想将门内的动静听个真切。
方才传来碗碟碎裂之声,他们还以为这两口子吵起来了,正想拍门劝架,屋内却又归于宁静。
蒋孟光觉得气氛不太对劲,想叫蒋兴光和他回家,可这厢房门却从屋内打开了,只见吴清之抱孩子似的抱着迟榕从议事厅里走了出来。
蒋孟光和弟弟见此情此景,被惊得瞠目结舌,吴清之视若无睹,只道:“教人把屋里收拾了。”
说罢,转身抱着迟榕上了楼。
迟榕紧搂着吴清之的脖子,面色羞红,只怕要滴出血来。
方才她莫名其妙的同吴清之许下了极为暧昧的诺言,如今吴清之这般亲她抱她,她根本不知该作何反应。
迟榕脑子里乱作一团,胡思乱想了许久后,却惊觉自己竟全无抗拒之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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