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座之人听罢,皆是笑称吴清之与妻子浓情蜜意,只一中午不见,倒有几分小别胜新婚的意思了。
吴清之也不遮掩,嘴角一弯,大大方方的承认了去。
蒋孟光是作陪之一,理所应当的要为少东家左右应衬着。
自从那日他们见了吴清之抱着迟榕出了议事厅,这小丫头的脾气似是一点就炸,动不动就呛吴清之的话,如今说什么迟榕在电话里对他嘘寒问暖,蒋孟光是断然不信的。
但他也看得出来,这两人之间却是生出了不得了的暧昧的苗头,小丫头是嘴硬,吴清之便是脸皮厚了。
迟榕气鼓鼓的躺在美人靠里,没由来的生起吴清之的气来,这人总是自说自话,她以后定然不会再理睬吴清之的一言一行了。
她正如此胡思乱想着,忽有人敲了敲房门,迟榕允过,却见下人们推着餐饭进了屋,且菜色皆是鲜香麻辣,全是她钟爱的。
“我没传饭啊。”迟榕很是不解。
来人道:“少爷说您饿了,特意嘱咐我们快些上菜,不可怠慢。”
迟榕面色羞红,心下却是了然:“咳咳,我知道了,你们先下去吧。今天天热,大家中午多歇一会儿,下午要厨房煮银耳汤大家一起喝。”
下人们大喜,少夫人竟是位如此亲切的,纷纷谢过了,恭顺的退了出去。
“谁饿了,我才不饿!”
迟榕小声嘟囔起来,却还是动了筷子,这下她不恼了,美滋滋的用了午。
一转眼,迟榕就要返校了,她的校服吴清之早就派人从迟家取了过来,仔细熨烫后挂在她床头的高脚衣架上。
迟榕晚前整理物件,竟发现塞在床底的皮箱置了空,衣柜里却挂起了一条又一条的衣裙,俨然已是一副久居于此的主人态度。
细细算来,她离家已有许多时日。
最早时,迟榕是打定了主意的,必要早日回家,和吴清之撇清关系。
可朝夕相伴,点点滴滴之中,迟榕却对吴清之生出些莫名的情愫来,甚至有几分难分难舍了——迟榕被自己吓了一跳,于是用力甩了甩头,不敢再想,当即调好闹钟,早早的睡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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