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迟榕,你真好看。”
吴清之轻笑。
蒋兴光小声说:“她穿什么你不都说好看吗,真酸。”
吴清之让迟榕到他身边来坐,好一起下棋。
迟榕只会马走日象走田的象棋,所有棋艺也只限于拱卒上炮,摔棋子的声音要响亮,她不愿意凑这个热闹,只好说她要回房写作业去。
谁料,吴清之随她起身,揽着她的肩膀一起走进书房:“我先看看你有哪些功课。”
其实看不看又有什么所谓,迟榕已是自觉会去写的,吴清之不过是想多同迟榕腻歪一下。
吴清之心不在焉的翻了翻迟榕的笔记本,想在她房里多赖上一赖,于是目光一绕,环看一周,却见一包白底红字的正方纸包袱端端正正的摆在衣柜顶上。
“迟榕,那是什么?”
吴清之走上前去,长臂一伸,轻轻松松的就把那纸包袱捞了下来。
他定睛一看,只见上书四芳斋三个红彤彤的大字,油纸上透着点点酥饼渣子,竟是一包桃酥!
“迟榕?”吴清之并不生气,却是用匪夷所思的眼神看着她,“你的个头自是看不见柜顶,可我好歹有六英尺高。”
迟榕顿时面色铁青。
六英尺折换成国尺,便是一米又零八二或八三的高度,书房的衣柜本就是配件,并不算高大,大概只有两米多的样子,以吴清之的身高,放什么在柜顶不是一目了然?
比起被吴清之发现她私藏甜食,迟榕更恨自己竟然犯下如此荒谬的错误。
她立刻就认了怂,只要吴清之现在盘问起她何处来的吃食,她必定坦白。
可吴清之竟也一时间说不出旁的的话来,只盯着迟榕发怔。
蒋孟光正等着吴清之回来下棋,一扭头却见这两口子气氛诡异,你不言我不语,只站在一处大眼瞪小眼,却又不像吵架的模样。
他于是先吆喝了一嗓子探探虚实:“怎么的,干什么呢,好事不背人,背人没好事!陪你小娇妻写作业,还想赖了我这盘棋不成?还不快出来!”
小书房里,吴清之立刻有了回应,可却是噗嗤一声笑出声来:“这就来!是迟榕要请你们吃点心。”
他愈笑愈开怀,一双凤眼都悬成一线:“迟榕,你当真是……你当真是我的宝贝!”
迟榕面色由青转红,羞愤难当。
她自是没有什么可声辩的,就算有,可她哪还有脸面作声!
不过是远近高低各不同的道理,三岁小孩都烂熟于心!
吴清之提着桃酥,不怒反笑,也不顾房里还有两个单身的大老爷们,扶着迟榕的下巴便用力亲了上去。
“迟榕,我好喜欢你。”
吴清之说。
他硬拉着迟榕在棋盘边坐下,大大方方拆了油纸,向蒋孟光和蒋兴光道:“吃点心,迟榕请的。”
二人并不推辞,一人捏起一块,还边吃边说:“还有花生碎!这个可比那天路上买的好吃多了!是四芳斋的点心不是!”
他们吃得热闹,吴清之便低头去看迟榕。
只见她脸上的绯色已然褪了下去,本一双剪水似的杏眼,如今却是目光灰败,了无生机。
吴清之附耳上去:“迟榕,我不笑你,我只觉得更加喜欢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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