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爷,说起来还真的算是我们运气好,才暗中跟了贾珍几天,就发现他在醉倚楼有个相好的,而那个相好又有一个相好的,正是我们找到的西域商人。
那西域商人早就因为贾珍抢了自己相好的,心里有怨气,又碍于宁国府势大,便不敢多言,只是怀恨在心。
而守义乔装成江南来的行脚商人,又打着想要跟着那西域商人去西域行商,接连请他喝了十几天的酒,最后套出来这家伙有那种方子。
之后我们便定计,蛊惑那个西域商人,这家伙心里早就不爽贾珍,于是借助自己相好的,给贾珍体验了那个方子。
而且,这个西域商人在做完这事之后,心里害怕,已经于半个月前回西域去了,我们跟了他七八天,发现这人根本再没胆子回到中原后,便撤回来向三爷复命了。”守礼一五一十地将整个过程全部说清楚,而且最关键的是那个西域商人离开了神京。
至于醉倚楼里的那个姑娘,也没见过守义他们,线索断了,自然没办法扯到自己身上。
“辛苦了,这几天就好好休息,帮我注意一下府里。”贾环微笑着点头道。
“三爷放心。”四人同时回答道。
果不其然,十月十三这天夜里,宁国府突然出现一阵慌乱,原因便是贾珍父子和贾蔷暴毙在天香楼。
一下子死了三个人,宁国一脉绝了香火了。
听着东府里震天般的哭喊声,不久后尤氏派人来请贾母,贾政,以及贾赦等人过去主持大局。
贾母处,听着小厮战战兢兢地禀告,贾母顿时晕了过去。
好在不一会儿又醒了过来,让贾政和贾赦稍稍安下心来。
“造孽啊,宁国一脉怎么就到了如此地步,真是造孽啊。”贾母痛哭,哭得气都喘不上来。
贾政和贾赦赶紧安慰道:“母亲还请保重身体,已经有太医来检查尸体了,相信不一会儿就能够查出原因。”
贾母大怒道:“给我查,不管是何人,若是查出来,直接打死。
我可怜的孙儿啊,你怎么就去了呢?”
众人不敢搭话,毕竟这个时候的贾母若是迁怒,根本没人能承受她的怒火。
天刚刚亮,贾母,贾政,贾赦,王夫人,邢夫人以及西府里所有的主子全部朝着宁国府而去。
尤氏和秦可卿二人已经哭晕过去几回,待贾母等人过来之后,尤氏痛哭道:“老太太,您终于来了,您可要为我们老爷做主啊。”
贾母心里难受,又见东府里这些哭得昏天黑地的主仆,也是跟着痛哭起来。
不多时,太医院以及神京府衙的仵作同时走了出来,恭敬行礼后,太医院的陈太医便回禀道:“回老太君,珍老爷,蓉大爷和蔷少爷,全部都是死于西域的一种药物阿芙蓉。
该药物本用来当做提神兴奋,镇痛,镇咳,催眠等,止血,缓解肾虚而引起的滑精等,但是吸食过多,容易暴毙。
我等仔细检查了几位爷的尸体,发现他们身体之中摄入的阿芙蓉比用来入药的含量高达五倍以上。”
陈太医说完,仵作又道:“全身上下并无其他伤口,未见其他毒素,可以断定并非他杀。”
简简单单的几句话,顿时让贾母以及其他人心里难受不已。
不是他杀,那就是自己作死了,真真是造孽啊,没想到堂堂宁国府,竟然会沦落到子孙断绝的下场。
太医和仵作离开后,贾母正色道:“去城外将敬哥儿请回来吧,这一脉可就只剩下他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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