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众人又聊了一会,看看时间差不多了,大家便告退而出,以便让张诚能休息一下。
张诚又看了会《练兵实纪》,时间差不多的时候,陈忠便进帐提醒张诚,顺便帮着张诚穿戴好盔甲。
陈忠帮着张诚整理好身上的盔甲,便对张诚说道:“总爷,马匹已经备好,是否现在就去将爷那里?”
张诚在腰间挂好佩刀,说道:“我自己去就可以,你们不用随着。”
说完便起身出帐,接过亲兵手里的马缰,矫健的翻身跨上战马,扬鞭而去。
等张诚赶到张岩中军帐的时候,叔叔张岩已在等候他,见他到来,便起身说道:“诚儿,我们走吧,莫叫杨军门等急喽。”
宣府参将张岩已年近四十,长得相貌堂堂,此时身着水磨柳叶钢甲,上衬厚密的红棉,顶上抹金凤翅盔,身后罩着鲜红的披风大氅,颇有威严之气。
张岩说完就起身出了军帐,张诚伺候叔叔上马,自己也翻身跨上战马,随在张岩身后,奔宣府总兵杨国柱的中军大帐而去。
张诚随着张岩赶至宣府总兵杨国柱中军大帐之时,内中只有总兵杨国柱的中军亲将,游击衔的中军官郭英贤领着正兵营的千总们在帐内。
这郭英贤也是四十多岁,身材不算高,但却极为粗壮,披着一身厚实的朱红油铁长身甲,外罩鲜红色的大氅,看上去整个人四四方方的,脸上可以看出有多处刀伤疤痕,让人一看就知道是个百战余生,积功升上来的老军伍。
而中军大帐上首正中坐着的,就是署后军都督府都督佥事,镇朔将军,宣府镇守总兵官杨国柱了,正二品的官身。
他年近半百,却是身材魁梧,一张国字脸,满面风霜之色,一副饱经军伍锤炼的大将风度,身上披了一副厚实铁甲,同样外罩鲜红的披风大氅,坐在大椅上,不怒自威,面前摆着一张案几案上摆着几个大茶碗。
看见张岩进来,他双目向着张诚扫视一眼,顾盼中自有一股威严的气势,笑着说道:“张老弟,先坐下喝点水,等二位游击一到,我等便一同前往总督行辕。”
张岩看郭英贤坐在总兵杨国柱右侧下首第一个位置,面前也是一个小案几,上面摆着一碗茶水,而正兵营的各位千总都挺身站立在他身后。
他便走到杨国柱左侧下首第一个案几前坐下,张诚赶紧跟上,身板笔直的站立在叔父张岩身后。
张岩站定后,向着对面站立在游击郭英贤身后的各位千总略微点了点头,以示招呼之意。在记忆中张诚感觉和他们都很相熟,毕竟千总官已是军中翘楚,何况他的亲叔父还是参将。只是他们宣镇这些将官的了解却是很模糊,看来只能在以后的日子里重新接触和深入了解他们了。
“哎”巨鹿之时,这些人怕是都跑回宣镇了,张诚心中默想着,凭借记忆他知道宣、大、山西三镇在最后关头,选择听从高起潜的军令,脱离了卢督臣的大队,把宣大总督喂了鞑虏,可那又怎么全怪他们呢?
张岩一坐下,立时便有杨国柱亲兵上来,从大帐中间的火炉上拎起一个大水壶,给他倒上满满一碗热茶。
看张岩坐下,郭英贤粗重的声音就说道:“这李见明和温辉,是要等到了申时才来吗?”
张岩喝了一口茶水,温言说道:“老郭就是急性子,军门也不差这一刻吧,我们就等等二位游击。”
坐在上首的总兵杨国柱闻言,面上略有不悦之色,眉头轻轻皱起,对李见明和温辉便有了些意见。
恰在这时,帐门撩起宣镇游击李见明与温辉联袂而至,二人身后同样跟随着各自的麾下千总。
张诚站在叔父身后,仔细打量这二人。
那李见明身姿高挺,看上去年近四十的样子,而温辉则微微发胖,面向憨厚,看年岁应在四十以上,他二人都身着圆领大襟摆锡甲,行走间颇具军威。
那李见明一进杨国柱的中军大帐就笑着说道:“哎哟,好叫军门和参将大人久候,李某告罪。”
温辉也紧跟着连忙表示着歉意,二人同时步入帐内,走到右边下首,坐在了郭英贤身侧空着的案几前。
此次入卫京畿的宣府镇诸位将官,便齐聚于这总兵大帐之内,连同各部骑兵千总就都在这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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