玲珑芝心绪烦燥,早已听不下去,蓦地尖锐大叫道:“风姐莫在求她,这种人家住不舒服,若多屋舍,空空二人缩居,不过借宿一宿,竟惹得这样惹人厌恶!倒不如去密林中露宿一宿,心中却不落个清爽!我们走!”说罢大步流星向外走去。
男子突然挣扎女子双手,跑上前去拦道:“姑娘且慢!”
“干嘛!”玲珑芝冷眼以对。
“夜哥!”女子慌急跑上前来。
男子却将手中鱼儿塞进女子手中,耳语般话道:“怜儿切莫过分小气,他们不过借宿一宿有何不可?快去,收拾收拾鱼儿,晚些好招待客人!”边说边将怜儿推走。
怜儿一边走,一边不放心似地不停回头观望;每回望一次,夜哥都一脸微笑地摆着手,示意快快去做。
一连回首六七回,怜儿终于进了屋子,拿出菜刀,一脸心事重重去往河边收净鱼。
此时男子方对着扭过身去的玲珑芝施了一礼,对众人话道:“几位莫要见怪,我夫妻二人因家乡饥荒,逃难在外,而在此落家。一路风霜一言难尽,总之人心叵测,世态炎凉,端地是不知被骗几回,故而过得小心翼翼,不敢与他人往来。”
“原来如此!”申红茹点了点头道:“想不到主人家年纪轻轻,竟已遭遇过这等浩劫。”
男子无奈摇着头,笑了笑话道:“天有天数,人有人数,灾难来时便是有天大的本事也难逃这天地的定数。”
“不错!”吟风一脸正色道:“天有天道,人有人道,鬼有鬼道,万物轮回皆有规矩之道!”
“风姑娘说的好!”男子赞罢,介绍道:“在下姓夜,名不觉。”
“夜不觉。”众人轻声附和一回。
“内人姓柳名怜,小名怜儿;因打小众人都只怜儿怜儿叫,长大了也未曾改口,怜儿便成了内人素日之名,几位也只管这般叫唤便是。”夜不觉介绍的轻松,众人也听得自在。
公西韵不禁好奇道:“不觉哥和怜儿姐是发小吗?”
夜不觉颇有一些自豪地回道:“青梅竹马的发小!”
申红茹闻言不禁一脸悲楚,险些落下泪来。
玲珑芝忙道:“闲话休提,阁下娘子言说并无闲置房屋,我等今晚却要何处安置?”
夜不觉嗔怪道:“玲珑姑娘莫听怜儿胡说,实有一间空房,只是诸位有五人,又有男有女却难妥当安置。”
“但有一间空房即可!”吟风说道:“我五人和衣将息一晚,明日找到旅店再好好休息不迟。”
夜不觉一脸惭愧道:“委屈诸位,莫要见怪。”
吟风道:“夜兄客气,我等过路之客,能找个地方安身已万分感谢,不敢再有奢侈!”
“夜哥,鱼将好了,是否还要备些什么?”柳怜儿叫着走了过来。
夜不觉忙迎了上去道:“要的,要的,多备几道好菜招待贵客,也是对你的无礼赔个不是。”
“我?”柳怜儿神色复杂看向了五人。
夜不觉忙转过身来话道:“诸位请先自便,在下与内人备些好酒好菜招待晚饭!”
“不必劳神,日常酒食即可!”吟风不置可否地回了一声。
夜不觉没有回应,已拉着柳怜儿风风火火赶往厨房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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