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李夔引领四人,一道来到客厅。
李夔虽是主人,但这几位身份皆比自己要高,故他恭请赵之度坐于上首,县令韦叔澄与县尉段知言分坐下侧,不良帅方炼则与李夔本人,对坐于最后。
很快,老头与刘吉平二人,端上茶水献予各人,便迅速退下。
行军司马赵之度端起茶杯,轻呷一口,便对李夔言道:“某听说,你因那郑世元之事,得罪了韦县令,被罚俸三月,并勒令回武侯铺闭门思过,可是实情?”
听得此问,李夔的目光,与对面一脸阴沉的县令韦叔澄,下意识地互相对碰了一下。
这一瞬间,却有如阳电碰上阴电,双方都急急地避开。
李夔苦笑道:“确是如此。某这点私事,不值一提,却瞒不过赵司马呢。”
赵之度哈哈一笑,放下茶杯:“李夔,某来这里,是想告诉你,你的这些处罚,已尽被某给免了。这三月俸禄照给便是,你也不必再在这样装模作样地搞什么闭门思过了。”
李夔的目光,又下意识地向县令韦叔澄瞥去,却被他心虚地躲开。
“赵司马,这……”
“怎么,信不过某么?”赵之度把眼一瞪,有如两个硕大铜铃:“你莫非以为,某跟你说的这般话,是在戏耍你不成?来来来!韦县令,你来说说,某是不是已把你给李夔的处罚给撤了?”
赵之度的话,让韦叔脸一脸羞得涨红,只恨地上没条缝可以钻进去。
韦叔澄尖瘦的脸孔上,硬挤出笑容,却又只得讪笑道:“此事任凭赵司马裁处,下官安敢置喙。”
李夔站起身来,向赵之度拱手一礼:“赵司马言重了,某一个小小不良人,安敢置疑上官。那就在此多谢赵司马了。”
赵之度嗯了一声,又朗声笑道:“不过,某特来此处,却是有重要之事,要与你说。”
“赵公但说无妨。”
赵之度直视着他:“现在,曹府直一行人失踪之案,扑朔迷离,毫无头绪,竟还有人说是什么是猫鬼做案的奇谈怪论,实是某闻言气闷得慌。此案关系重大,李节度已下死令,定要某等限期破案。这曹府直等人是死是活,总要寻个明白。某接了节令,心忧如焚,故立即急急赶来汧阳查找线索,以求尽快破案。”
“某到汧阳后,你的这两位上级段知言与方炼,便极力向某推荐了你,说李夔你向有断案之能,多破诡异奇案,这般人才,却是难得。故他们定要你来主导查案。某便在想着,既有这般人才,若不重用,岂不甚是可惜么?所以,某等特地赶来崔家头里,想请你来主导查案。怎么样,你可愿意?”
李夔低声道:“赵司马,某才具浅薄,恐难担大任,安敢在诸位大人面前班门弄斧。”
“你他娘的少来跟老子啰嗦!”赵之度不耐烦地打断他的话:“你以为某来这里,是来听你矫情诉苦的么?这办案之事,李夔你干也得干,不干也得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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