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夔冷笑道:“宋一鼠,某能指认于你,自是有所凭据。你可有准备,听某一一道来乎?”
听到李夔这话,宋一鼠的双撇细长鼠须,又是为之一颤。
他斜眼望去,见众人的目光齐聚自己,顿是愈加惶恐。
“李夔,你这厮不要血口喷人!你有何证据,但可直说,却不可冤枉了好人!”宋一鼠强作镇定,冲着李夔厉声大喝。
李夔冷冷道:“诸位,方才某在门外,曾细心观察了一番,发现另外三人,在与这小二争吵之时,目光全紧盯着这可怜的小二。只有这位宋一鼠,他的眼神,却在不时地偷看另外一样东西。”
“什么东西?”陈刀疤紧跟着问了一句。
李夔并不答话,而是径自走进沐间,拿起放在衣柜下一个竹筒水壶,然后转过身来,向众人晃了一晃。
“某刚才看到,宋一鼠的目光一直在偷偷地看着这里。很显然,这竹筒水壶里面,一定有他特别看重的东西。所以此人才会下意识地频频瞥望。他这样做,是一种自求心安的表现。”
“你胡扯!此乃我四位兄弟共饮之水壶,安有甚特别重要的东西!”宋一鼠急了,探出手来便要抢夺。
一只粗壮的手掌伸出,横在他与水壶之间。
是不良帅方炼出手。
“宋一鼠,不过一个水壶而已,有什么见不得人的,你抢什么?难道你是将这金碗,给藏在水壶里了么?”方炼冷冷一笑。
“这,这从何说起呀!不良帅,你不能冤枉好人呀。”宋一鼠脸色发白,急急辨道;“这水壶乃饮水之物,又如何会有金碗暗藏其中!诸位若是不信,但可打开一看。”
方炼皱了皱眉,将目光投向县尉段知言。
段知言面无表情,只是微微地点了点头。
见段知言表态同意,方炼从李夔手中,拿过这个竹筒水壶。
他轻轻掂了一下,就卟的一声,打开壶盖,却见里见是满满一壶清水,并无他物。
一众围观的澡客,那满是期待的目光,亦是黯淡下来。
“怎么样,俺说的没错吧,这水壶中哪有什么金碗!”宋一鼠一脸得意:“莫不是李夔与这澡堂有甚利益纠葛,才会这般为他们开脱,抑或……”
他一语未完,李夔从方炼手中,一把夺过瓶盖。
随即,他探手入里,转而一旋,竟生生又从瓶盖内旋出一个内壳出来。
而这内壳一拿出,这瓶盖底部,顿是金光闪耀。
“啊!是金碗!”
“哇!原来金碗竟是藏在这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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