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炊烟发黑,水汽发白”,大丫说。
“可以这么说。但是,在阳光照射之下,水汽也可以是黑色的,灰色的”。我说。
“为什么会发黑、发灰”?无错问我。
大丫也转头看我。显然,她也想问我这个问题。
“很简单。天上的云,并不总是白的”。
“有道理”。大丫垂头丧气。她又往北看了一会儿,回头对我说:“姐,我还是相信那是炊烟”。
我们聚精会神瞪大圆眼看了一会儿,感觉眼珠子都快瞪出来了,也看不出所以然来,担心雪声乱跑,便回到涵洞。
“要是有个望远镜就好了”。回来的路上,无错嘀咕着。
“就算知道那里有人活着,我们也没办法过去”。我说。
“我可以游过去。我会游泳”。大丫说。
“别。你肚子一直疼痛。这水这么凉。再说,你知道那里的是好人还是坏人”。我说道。
“我爸怎么成坏人了”?无错问。
“问题是,你怎么知道活着的就是他们”?我理智的分析。大丫则表示对我的话不理解。
此后几天,大丫一直四处搜集湿柴,堆在涵洞口北侧,又把鸡鸭的粪便收集起来,存着。
我们每个人都忙,大多会相互商量,偶尔也会直接去干。看她收集湿柴,开始以为是简单的收集而已。后来发现,她把收集的湿柴堆在那里,并不透风。
终于,在一个微微南风、天气晴好的日子,她喊上我们帮她将湿柴全部抱到北边码头那里去。当她自己抱着一捆干柴放在地上,将那些湿柴堆在上边时,我明白了她要干什么。
看着那缕缕黑烟,冉冉升起,向北飘去,不知道岛上的人能否看见。
也不知道岛上是否会有人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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