汪洋市城中村工业区,羽思鎏刚到厂里准备上班,就被哥哥叫到他的办公室里。
羽毛球看着又小一些的男孩说:“思鎏啊,你看你现在变得越来越小,肯定不能再厂里继续上班了,这件事我会找机会给你爸说,要不明天我抽空和你嫂子送……”
话音未落,羽思鎏强烈拒绝:“我不回家!”
羽毛球苦口婆心说:“思鎏啊!你就回去吧,听话好不好?别再耍小孩子脾气了!”
羽思鎏反驳道:“可我现在就是小孩子啊!”
羽毛球气的说不出话来,急得跺脚:“思鎏!你……”
羽思鎏一脸悲伤的说:“哥,你是不是嫌弃我?觉得我来了一个多月才上了几天班,开始怨恨我讨厌我,给你们添麻烦。是的,我受伤了住了好长时间的院,还让你们掏钱!所以你感觉我不是来挣钱的而是来花钱的来玩的!对吧?放心钱我会还你的,一分不差……”
羽毛球知他误会,不知咋解释:“思鎏,你误会了!我只是……”
羽思鎏泪水夺眶而出,他自嘲的笑道:“只是什么?只是觉得自己带我出来,是为了俺爸的亲戚关系才让我到这里上班?只是觉得你是哥哥应该让着弟弟?只是觉得你做什么都是为了我好?哈哈哈……”
羽毛球看他这样很是心疼:“思鎏……”
羽思鎏打断他,哭着跑了出去:“哥,别说了。我知道从小到大我都是让你们操心的废人,从来都是!”
羽毛球紧皱眉头很是苦恼:“思鎏!这孩子怎么不听劝呢?”
这时羽思鎏所在车间的女主管来了:“球主管,你弟弟怎么这么长时间不来上班?是还没出院吗?”
羽毛球沉思片刻,下定决心道:“给他办理离职手续吧。”
女主管一下急了,迫切的问:“可是你弟弟伤还没好需要继续治疗?是他自己的决定吗?”
羽毛球心意已决的说:“这事我给他做主了!”
羽思鎏没有离开,他站在门外靠着墙听到了他们两个的谈话,先是震惊然后气愤的无声哭泣。
终于他忍住不了,跳出来哭喊着质问:“为什么所有的事情都是你们给我做主!为什么?凭什么?”
他想起自己高三时高考考上了自己喜欢的大学,却遭到家人的强烈反对逼着他退了学……
又想起两年前要出去学习自己喜欢的绘画,家人一句没有用途再次为他做主,还有一年前他想去外面独自闯荡,家人又一次拒绝逼他跟着工地上干活的小叔干了一年。
今年,他本不想跟哥哥出来到他的厂里上班,却拗不过家人。
现在他已经开始慢慢适应这里的生活,却又一次被无情拒绝。
羽毛球一句理所应当的:“凭我是你哥!”
使羽思鎏心彻底冰凉:“哈哈哈……是啊,我哥……”
他哭着傻笑起来,然后跑开了。
女主管有些诧异:“球主管这是……”
羽毛球叹了口气道出缘由:“他就是思鎏,因为意外变小了,所以我……”
女主管听后一脸震惊,她的脑海里出现男孩二十岁的样子又浮现如今十二岁的样子,顿时不敢相信:“虽然不知道怎么回事?但亲眼看到,还是让人不可思议……”
羽毛球沉着脸开始提笔在纸上写:“我这就去写辞职报告一会儿拿给你,你只要签了就行其他不要过问,那几天的工资打我卡里就好,我交给他。”
女主管无奈道:“好吧。”
过了一会,羽毛球写好交到她手上,看着她在纸上签字道声:“谢谢。”
“球主管慢走啊!”
女主管把签好字的辞职报告交回羽毛球手上,他转身离开了,女主管身后喊他也不应:“……”
在他走后,女主管突然捂嘴偷笑,眼神迷离:“真是让人意外,一个多月不见竟然变得这么小了!”
说的当然是羽思鎏啦,此时他跑到街上,找了一个地方坐下。
气愤的说:“果然无论我变成什么样,都是让人厌恶的人……他们总会找各种理由,将我抛弃……”
一个神秘人走来,磁性的嗓音响起:“忧郁的少年郎,在为何时忧愁啊?”
羽思鎏一惊看了来人,此人身影高大修长,整个身体躲藏在黑色的大衣中,头上戴着大大的兜帽看不清面容,男孩也不说话:“……”
神秘人在他身旁坐下说:“不回答就不说,省得徒增烦恼。”
见这人不似坏人,羽思鎏嘴巴微动:“其实……”
神秘人柔声道:“哦?”
羽思鎏皱起眉头,撅起小嘴,鼓起了腮帮:“其实也没什么忧愁的,只是觉得有点气……”
神秘人轻声笑道:“到底因为什么事说出来嘛。”
羽思鎏低下头小声说道:“因为身子变小,我哥要把我送回老家去……”
神秘人问:“所以你不想回去,想继续留在这里?”
羽思鎏点点头,看着神秘人说:“嗯!更可气的是我哥他既然擅自做主给我办了离职!看样子非要把我送走不可了……”
神秘人问:“你为什么不能走?是有什么必须留下来的原因吗?”
羽思鎏有些惊奇,眨眨大眼睛:“你就不觉得奇怪我为什么会变小?你不觉得我是在骗人吗?”
神秘人笑了一下,柔声道:“我为什么要觉得奇怪?又为什么觉得你是在骗人呢?”
羽思鎏瞪大眼睛说:“一个小孩突然对你说,自己身体会变小还要因为不能工作被送回老家,这听着就很奇怪让人难以相信吧!”
神秘人说:“我相信你啊。”
羽思鎏心里一惊,然后用一种怀疑的表情说:“怎么感觉你是为了接近我故意这么说的,你不会是人贩子要把我拐走卖了吧?!”
神秘人被他逗笑了:“怎么可能?我这么一身正气的人,怎么会把你拐走买了呢?”
羽思鎏问:“那你为什么相信我的话?”
神秘人淡然道:“相信就相信,哪有那么多为什么。”
羽思鎏微微感动,然后警惕的跳下来跑到一旁质问神秘人:“你是谁?接近我有什么目的?”
神秘人站起身来向来走来说:“我只是一个过客无名无字,看少年一脸愁容特来解答疑惑。”
神秘人与他擦肩而过。
羽思鎏朝着他的背影喊:“大哥哥!请你告诉我接下来该怎么做?!”
神秘人头也不回悠悠远去,留下一句:“随风而行,顺意而动。”
羽思鎏一慌神,神秘人的身影消失不见:“大哥哥……人呢?”
“随风而行,顺意而动。”
他仔细品查神秘人留下的话,感受风的方向,顺着自己的内心,本能反应的朝远方望去。
“那是……什么?”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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