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江北祥父亲死后,祖宅已经被卖掉,所以江北祥在这里没有住处,一直都是住在江北祥的亲哥哥,江北辰的家中。
停了车,江北祥去叫门了,孟川则是跟江可把带的礼物搬了下来。不一会儿的功夫,门就开了。
“呵呵,二弟,你回来了!”一个跟江北祥长得有些相像,但是稍胖一些的中年走出,皮笑肉不笑地说道。
此人正是江北辰。
本来,江北辰和江北祥兄弟两家关系还算不错,江北辰家刚开始不富裕,他儿子江小怀没钱上学,江北祥没少出钱,把江小怀供上了大学。
江北祥没曾想,自己竟是养了一窝白眼狼。
后来,江家老爷子死了之后,留下一套祖宅,江北辰想要把这个祖宅据为己有,所以当时不顾老爷子葬礼,找来了江河村的村长帮助自己争遗产,跟江北祥闹得很凶。
后来,江北祥想让自己父亲安安静静地走,所以就直接放手,把遗产、祖宅全都让给了江北辰。
后来,县里征地,把祖宅征走,赔了三百多万。江北辰用这笔钱盖了个大洋房,日子也富裕起来,却一分也没有给江北祥,甚至就连江北祥供自己儿子读书的钱也闭口不谈。
不单单如此,他还分给了村长五十万,算是答谢当年村长帮助自己对付江北祥。
江北祥虽然嘴上没说什么,但是因为这件事情之后,他们兄弟两个人感情也不复从前。即使每年江北祥回老家探亲,都是住在江北辰家里,但是两个人貌合神离,这些外人都心里明白。
江北祥站在门口笑笑,把手里的茶叶递了过去,道:“大哥,我从市里买了点儿好茶叶给你送过来了,还有后面一些东西,让孩子先搬进去吧。”
见到江北祥带的礼物还算不错,江北祥脸色稍稍缓和一些,招呼三人进去了。
家里,除了江北辰一家之外,还有一些其他七大姑子八大姨之类的亲戚,都是来给江家老爷子守灵的,一群人坐在客厅看电视,嗑瓜子,聊家常,见到江北祥来了,也没几个打招呼的,明显没有把江北祥当回事儿。
反倒是江北祥一个个过去,挨个问好。
这些人的面孔,孟川再熟悉不过。就是他们,每次过年都会变着法儿的嘲笑、贬低自己和江北祥,来寻求自己的优越感。
就是他们,在后来自己病重,江家父女到处为自己借钱求医的时候,冷眼旁边,一分钱都没有借,哪怕当年他们谁家有个变故,江北祥都慷慨解囊。
正是因为有这群人在,孟川对江镇的印象才极度不好。
此时,所有人都在这里,孟川并没有发作,跟着江北祥和江可坐下了。
江北辰将礼物一收,坐在一旁,虚情假意地跟江北祥嘘寒问暖道:“怎么样,二弟,今年在衡州,还可以吧?”
江北祥笑了笑,道:“还跟以前一样,开个医馆,勉强可以糊口。”
“还开医馆呢。”江北辰摇摇头,道,“虽然看病也算是门手艺,不过能有什么大出息呢?你这一个月,也就能挣够吃饭钱的吧?”
江北祥点头道:“是啊,一个月好点儿,能挣个五六千,也还算可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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