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那晚发生的一切,都是一场梦。
不对!
佩儿提起了那个白帝子,那个白衣少年曾自称过白帝子!
身后侍女急急忙忙跑了出来,将一件衣物披在了她身上。
“哎呀,我的公主,你穿的那么单薄,让那些别人可都看了身子怎么办?你还要不要嫁人了?”
“佩儿,你告诉我,那晚,那头巨大的佛陀,城里,你看,这是怎么回事?”
她有些语无伦次,左右晃着脑袋,指手画脚的。
一旁的侍女佩儿只觉得今天都公主有点奇怪。
“那恶佛,已经被白帝子大人诛杀了呀。”
她理所当然地道。
对啊对啊,你也知道那个自称白帝子的少年,你也知道那个坦胸露乳的巨人佛陀!
到底哪里不对?
“可是,城里呢,城里那些被破坏的街道,被打成废墟的王城?”
佩尔一脸疑惑:“什么呀,公主,白帝子大人在一片黄粱地上拦下了那头怪物,没让那怪物进到城中,是跟那怪物在一片黄粱地上面战斗的。”
“黄粱地被破坏得不成样子,跟王城什么关系?”侍女理所当然道。
雪清泉呆若木鸡,感觉自己记忆一片混乱。
哪边是梦,哪边是现实?
“不对,既然那个什么白帝子跟那个怪物在黄粱地上面战斗,那你是怎么知道的?”雪清泉继续追问。
这次佩儿像是陷入了沉思,嘴里也在呢喃着。
“对哦,我是怎么知道的。”
想着想着,一些不太好的画面出现在了佩儿脑中,随即又被当做是梦压了下去。
但是不论如何,也不明白为什么自己亲眼看到了那恶佛和白帝子在一片黄粱地上战斗,总感觉关于那事的记忆一片模糊。
“奇怪,佩儿怎么好像做了个梦,梦到那怪物在城中大肆破坏……”
因为那不是梦啊!
雪清泉不在揪着这件事,转而问道:“那,那我的伤,我的伤怎么来的?”
如果说,那恶佛真的跟那白衣少年在一片黄粱地上战斗,那为何自己身上还会如此重伤?
佩儿摇摇头:
“白帝子大人将你送回宫中之时,公主大人身上就受了这么重的伤。”
“城中,城中可还有其他人伤亡吗?”
“当然没有呀,城里怎么会有人伤亡呢?”佩儿一副理所当然。
雪清泉楞楞的,看着下方一片繁华的王城,又看了看自己一身的伤。
她伤势是真的,梦是假的,现实是真的,昨夜是假的,恶佛和白衣少年是真的,什么是假的?
黄粱一梦,一梦黄粱。
她像是明白过来,又像是什么也没弄明白。
只是不知为何,看着喧闹的王城,听着从远处传来混在一起的喧闹声,眼中不知不觉湿润了起来。
她想起昏迷前,那个白发少年居高临下看着自己的模样。
还有那双淡漠的金色眸子。
那是比真实更真的真实。
太阳晒在身子上,暖洋洋的,有风吹起她的头发和披在身上的衣物,身下王城如往日一样繁华且伟大,百姓在早市里喧闹声她是感到如此的亲切。
雪清泉一边呜咽着,不断擦着眼泪,不知是开心还是难过。
“公主,你怎么哭了呀!”
“一百个就够了,一城的人,我怎么换的起啊。”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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