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叔叔说的是情爱那种喜欢,没有。”
“如果是朋友之间的好感,我承认,舒婉是挺讨人喜欢的。”
舒父冷哼一声:“油嘴滑舌。”
“叔叔说话一向直接。”
他背过身子走进屋里:“你这样的男孩我见多了。”
“从小到大,许多的男孩子带着特殊目的接近婉婉。”
“要么是觉得她好看。”
“要么觉得她家里挺有钱,看能不能捞什么好处。”
“我这个做父亲的必须把好关,保护好她。”
“所以每当有男生不怀好意地接近舒婉,我都会把他邀请到我们家。”
舒父指了指屋子,脸上浮现轻笑:
“让他看看,差距有多大。”
“一些稚嫩的,心理素质不好的,往往来到这里就萌生了退意。”
“也有硬着头皮不服气的,我就带他来这间书房。”
“见见世面。”
舒父踱着步走进屋子,弯腰随手捡起一个卷轴,将其展开。
“你看,这是五百年前画家王迎的画,上面还有历代皇帝的印章。”
说着,他把这画随手扔在地上,又捡起一沓发黄的纸张:
“这是一百年前顶级数学家莫赛的手稿。”
“国外那帮人一个劲的找,却不知道每天被我踩在脚下。”
说完,又把这手稿扔地上,赤脚踩了过去。
余洛看不下去了,指着一个瓷瓶:
“这个呢?”
于是男人拎起瓷瓶:
“这个嘛,两百年前,四大名窑之一的青窑出的。”
“同一时期同一个窑的,存世不超过十件。”
舒父回头望向余洛,想从他脸上看到怯意。
谁知余洛并没被震慑到。
反而似笑非笑地盯着他手中的瓷器:
“扔啊,往地上扔。”
那欠揍的表情仿佛在说:画也扔了手稿也扔了,就差这瓷瓶了。
扔纸有什么意思,有本事扔它啊?
你这么喜欢装,来我看着,你给我装完。
舒父眼角抽了抽。
平时从没被人如此挑衅过,倔脾气一下子上来了。
还真就把瓷瓶随手往地上一扔。
“哗啦”一声,一地碎片。
他扬了扬头,表情仍是不屑一顾,似乎想说:扔就扔了,咋地?
哪知余洛还是不为所动,指着碎瓷片:
“不踩两脚?”
刚才还从手稿上踩过去呢。
自己装的叉请装完好么?
对方皱眉:“这是重点么?”
“我的意思是,人贵有自知之明。”
“你跟我扯什么踩不踩的问题?”
“不要对舒婉起非分之想。”
“离我女儿远一点。”
“我知道你们的心思,仗着自己有些才华,就觉得能追婉婉。”
“你有才华,能比得过搞出地上这些作品的大师吗?”
“他们那么厉害,作品不还是被我买来踩在脚下?”
余洛笑了:“钱能买到艺术,但不能创造艺术。”
“你能踩着它们,是因为钱厉害,而不是你厉害。”
“大师和作品,过了几百年仍然受人追捧。”
“而你只能窝在房间里,靠着践踏艺术在一个年轻人面前找优越感。”
“让人觉得既好笑又俗气。”
“而且我猜,您引以为豪的这份家产,不全是靠自己的双手创造的吧?”
“您的长辈要是看见你这么糟蹋钱,会不会打你屁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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