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衙今日的风气有些不对劲,所有人都面色凝重,偶尔有人见到徐成后,脸上露出怪异的神色,仿佛憋着笑意。
徐成耳聪目明,源武道更重身体,隐隐听到有人窃窃道,“卫城年已经倒了,你说这徐成能撑到几时?”
“啧啧,两人都少年得志,我听人说徐成脾气比卫城年还要暴躁,也不知道上面的人看上这两个毛头小子什么了,多次回护。”
年哥出事了?
徐成面色微变,年哥不是已经脱线了吗?
恰巧遇到了愁眉苦脸的王大明和牛英俊,“王叔,英俊,年哥怎么了?”
没有过多寒暄,徐成直接开口问道。
王大明一脸愁色,“小年屠了郎家,被泰州那边问罪了,于统领亲自出手,将他押入大狱,准备将他编入死囚营。”
徐成皱了皱眉,王大明不明白,徐成却是明白于在寅此举中的含义,死囚营也即将前往讨伐妖神军,对卫城年来说,相当于保护,而且靖难是一定会赢的。
戴罪立功?
过去大狱看看卫城年吧,正好杜江河应该也是死囚,正好一起看了。
跟王大明两人说了声,徐成向外走去,现在也算是明白了外面那群嚼舌头的,都是在幸灾乐祸年哥的境遇,顺带着,也想看自己的笑话。
徐成走到院子中,朗声开口,“诸位同僚,今日难得见面,本使今日便来考量一下大家的实力。”
指向远处几个嚼舌头最厉害的巡捕,“孙前、朱西,你们两人是老巡捕了,就由你们来做考量官。”
“所有人听令,凡击败考量官者,赏银三两,不限次数。”
徐成话音落下,孙前、朱西面色大变,畏惧的看着往日的巡捕同僚们,这么多人,会打死人吧?
“我等衙役,若是心怀畏惧,如何除恶?两位怕了?还是你们怕了?”
徐成表情戏谑,将一众巡捕的表情尽收眼底。
片刻后,校场上传来拳打脚踢之声。
他和卫城年的威望不够,今日这杀鸡儆猴之举,也是必然。
北衙死囚狱算是北衙看管最为严厉的地方,徐成到来的时候,轮值的居然是昔日那位府兵副统领郭岩。
“郭叔?怎么是你在轮值?我进去看看年哥。”
谁料郭岩面色沉肃,面无表情的看着徐成,“海公公有令,没有他的手令,任何人不得进入死囚狱。”
徐成面色微沉,却见到郭岩对他使着眼色。
郭岩-【当前剧情】:卫城年屠灭青山府郎家,被宦官海远问责,将卫城年下狱,不许任何人探望,责令郭岩看守,郭岩心有不甘,准备在晚上将卫城年偷偷放出,寻找于在寅……
海远?
是周忠面板上那个太监吗?
真是有意思,趁着范正、于在寅不在,强行将卫城年下狱。
既然死囚狱进不去,无论是杜江河还是卫城年都探望不得,但徐成此刻却放下心来。
无他,范正已经归来,想来卫城年不会有什么大碍。
但为了保险,还是需要去找一下范正,不过看面板,那位海公公此时应该也在正气楼,为了避免留下口舌,给范正落下个治下不严的罪责,徐成打算先回去将那篇檄文写完。
如此一来,见范正便有理有据。
这宦官阉人最是难缠,徐成将一切都考虑清楚。
回到家中,将明宝打发走。
从书房中取出纸笔,开始写着范正让他写的檄文。
‘元丰九十三年,听闻平州有逆党妖神军,欲行顷天之事,坏我皇纲,乱我社稷。奴我百姓,焚首前阳,父母婴孩,覆尸平洲。平州、青山一地之隔,唇亡齿寒,凡有血气,未有不痛心切齿于奴酋者也。
今有范正公,奉天昌命,行讨逆之举,帝授靖难之职。
夫天下有大勇者,智不能测,刚不能制,猝然临之而不惊,无朕加之而不怒,此其志甚远,所怀甚大也。皆忠壮果烈,有智有策,折冲讨难,芟敌搴旗,静安海内,岂轻举措也哉!
范公宽仁覆载,允信允文,大启爵命,以示四方。
诚乃天启其心,计深虑远,审邪正之津,明可否之分,勇不虚死,节不苟立,屈伸变化,唯道所存,故乃建丘山之功,享不赀之禄。朝为仇虏,夕为上将,所谓临难知变,转祸为福者也。
一身祸福,介在毫芒;千古勋名,争之顷刻。
试问诸君,谁能挽天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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